识?莲……弱尘,你和这个刺客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伤了王爷。”
“弱尘,你闪开!”纯钧微微蹙眉,冷冷道:“我答应你,夜斩汐和这小孽障,两个之中,只能活一个。”
他劈手就想先斩杀,打算偷袭他的宇文慧。但他的匕首再次被莲弱尘生生挡住。他便抬脚,将挣扎的宇文慧踢昏了过去。
“你骗了我……你说,你只趁机把小莲子偷出来,让我们母子团聚。我才让我的侍女接应了你。你却……利用了我。”莲弱尘颤抖着嘴唇,嗫喏道:“后厅的黑衣人都是你带来的杀手,你想斩草除根。你杀了王府多少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谁让夜王府非要逞强,不肯示弱。弱尘,夜斩汐和这孩子,只能活一个。有了其中一个作为胁迫,明月夜和哥舒寒便会放我们离开长安。但,我们带不走两个累赘,太危险!所以,你选……不然,两个我都杀掉。不如,你亲手杀了夜斩汐吧,反正你已经杀了他一回,他命大……没死……那你再杀一回,又如何,莫非你舍不得?”纯钧的眼眸中,迸发出疯狂的阴冷与狠绝。
“惘之,你变了。变得不像个人。你的心,究竟丢在了哪里?”莲弱尘嗫喏道:“他放过了你,放过了我,你却不放过我们。”
“惘之早就死了,我是慕容纯钧。纯钧,世间最犀利的勇士之剑!无坚不摧!”纯钧笑得狂妄而激动。
“你……杀了我吧!”莲弱尘凝视住纯钧的眼眸,一字一顿道:“小莲子是我儿,我宁愿自己死,换他一命!夜斩汐,我已经欠了他一命,不想再有相欠。惘之,你要想清楚,无论你杀了哪一个,哥舒寒和明月夜都不会放过你。”
“我不会让你死的,弱尘,你知道。你强不过我。无碍,只要我手里还有一个活的,他们便不敢对我动手。弱尘,夜斩汐不是你的仇人吗?这孽障,是你和仇人生下来的,若你还想与我在一起,他会时时刻刻刺痛我的心。你愿意吗?”纯钧压低声音,刻意劝服道。
他趁她心神恍惚,劈手便夺过她手中长剑,将她辖制在自己铁臂之中,顺便点住了她穴位。
于是,莲弱尘连挣扎都无半分力气,只能瘫软在纯钧怀中。她乞求的望着他,却说不出半分言语。
“我想过了,还是杀了这个小崽子。用夜斩汐做人质,这样对我来说,最好!毕竟,夜斩汐乃大常夜王爷。这小崽子恐怕对哥舒寒来说,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他也未必会拼力相救。关键,夜斩汐还是明月夜的亲哥哥,折磨他更能让小贱人痛彻心扉,想想也爽快。哈哈……你猜,我会怎么折磨他……”纯钧仰天哈哈大笑,笑得淋漓畅快。
莲弱尘望着疯狂而毒辣的心上人,一副狰狞的面容,她终于落下了一行眼泪,绝望而痛苦。
纯钧用另一只手,拿起莲弱尘跌落的长剑,轻轻挑开襁褓中的婴儿衣衫。露出了小莲子细嫩而光滑的小小胸膛。孩子因为寒冷与恐惧,手舞足蹈,尽力发出哭喊,眼泪都流进了耳朵里。
“我要当着夜斩汐的面儿,挖出他儿子的心来。再亲手放进他的嘴巴里,让他尝尝味道。我要让他吃了自己孩子的肉,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如果没有他,我怎么会……弱尘,你别怪我心狠。我见不得你和他的孩子,若你和我生不了。若你就是喜欢孩子,可以再和别的男人,生七个八个,我帮你养啊。但唯独不能让,你和他的孩子,活在这世上。你恨我吧,没关系,就算让我杀了自己老子,我也要报了这血海深仇。夜斩汐,我要毁了你!”纯钧又哭又笑着,他举起长剑,狠狠就戳向小莲子的身体。
那一刻,莲弱尘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吧。她的心被撕裂的七零八落,鲜血淋漓,痛到了麻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在床榻中一直安睡的男人突然勉力起身,一道掌风就击中了,毫无防备的纯钧。他与莲弱尘被猛烈的力量直接从床上击落到青石地上。他微微蹙眉,喉头腥甜,吐出一口鲜血来。遮面的面纱也被掌风击碎,飘落在地上。
夜斩汐艰难的支起上半身,他小心翼翼抱起了小莲子,用自己的锦被裹住孩子。他的长发披散在月蓝色寝衣上,玉白的脸颊上,一双桃花眼眸闪烁着愤怒、犀利的冷冽之光。
“纯钧?你敢伤本王女人,和孩子。本王将你碎尸万段。”他清冷道。手中却不吝轻轻抚慰着啼哭的孩子,温柔至极。
纯钧推开莲弱尘,他转身寻剑,却猝不及防的,被一把犀利匕首,冰凉的横在脖颈上。那人稍微用力,一道血线,顺流而下。他眸光凝聚,原来竟然是那个,刚刚被吓死的小侍女,完全在意料之外。
“你……没死?”纯钧悔不当初,未曾补刀。
“你死了化成灰,本宫都还没死呢。”小侍女冷笑道,那犀利语调分明太熟悉不过。
莲弱尘惊愣的盯住那姑娘,只见她一把抹下自己的人皮面具,一张花容月貌明艳非凡。
“弱尘姐姐,别来无恙……”明月夜用斩黄泉,狠狠抵住纯钧的喉咙,笑得寒凉冷漠:“纯钧?你自诩聪明,竟然不知道瓮中捉鳖的典故吗?本宫,就在谋划要活捉你这个大王八,拆了你的壳,再挖出你黑心来,喂狗。别动……千万别动,不然,我就得当着你的心上人,把你的脖子割断了……”
明月夜手中再次用力,刀锋已入肉半寸,有鲜艳的血水,源源不断滑落,纯钧真的不敢,再轻举妄动。
“怎么不动了?看来你装疯卖傻啊……大将军,你也怕死?还是怕壮志难酬?”她奚落道。
一时间,夜斩汐、纯钧和莲弱尘,还有那刚刚醒转过来的宇文慧,都神情复杂的盯住了明月夜,岂止始料未及那么简单。
“抱歉,为了能医治兄长心疾,本宫只好自作主张,用特别的方式,来……邀请你们这对情深……伉俪。”她咬着牙,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