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下,喊来村民,要大家在豁口处种植竹林,以此封堵住缺口,使村中富贵之气不再流失。另外,他还施术改变元宝山的走势,将山的西南一侧变为阴宅福地“鬼帽”之像,并赐名“鬼帽山”。他告诉村民,日后,若将往生者安葬于“鬼帽山”,就能得到先人庇佑,可保后代富足安康。
说来也怪,此后五百年里,上坝村果真没出现过帝王将相。不过,村民不愁吃喝,即便是战乱岁月闹饥荒的年代,村中百姓也能吃饱穿暖。
听杨先河说到这里,李成博兴奋地对周文说:“文哥,我猜测,刘伯温要么是来这里帮哪位贵族看墓地的;要么,就是在元宝山里藏了宝贝。”
周文可不这么认为,他说:“仅仅是传说,也没确切的证据证明刘伯温到过这里。你这样认为太过武断。”他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因为,他来上坝村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他问杨先河,“先河,你能确定元宝山上有古墓吗?”
“确定。”杨先河肯定地回答。
“瞧,我没说错吧。”李成博又兴奋起来,对周文说,“我就说嘛,刘伯温肯定是来帮贵族看墓地的。”他对杨先河说,“杨师傅,您接着说,这古墓是怎么一回事。”
杨先河回答:“元宝山上早先确实有过古墓。”
李成博闻言一愣,问:“什么叫早先有过?”
“是这样的。”杨先河解释,“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前,元宝山的确有过一座古墓,不过,在六十年代被破坏掉了。多年前,村委会考虑到村民清明扫墓在山上焚烧香烛纸钱会不安全,就在山上修建一座祭屋,专门用来烧香祭拜,那间祭屋,就建在那座古墓的上头。”
一听这话,李成博心中的兴奋劲没影了,他说:“那……岂不是进不去了?那黄泥岭呢?黄泥岭是不是有古墓?”他将希望全寄托在了那条土岭上了。他想,黄泥岭千万得有点说法,要不然,这趟算是白跑了。
让李成博再次感到兴奋的是,杨先河说黄泥岭上有古墓,不仅如此,还与他们杨家有关。
“这样吧,我先给你们看样东西。”杨先河说着,从墙角搬来一只大陶缸,说:“有几件事是相互关联的,咱们一件件说。先说这个陶缸,它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要是说起它的故事,你们一定会觉得是天方夜谭。”
“有这么神奇?”李成博说。他寻思,不就是一口大缸嘛。在洛阳古墓里,他连长相怪异凶恶无比的蛾族人,以及能啃食皮肉的鬼脸蠹虫都见过,还有什么能比那些东西更天方夜谭的?他对杨先河说,“那您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个天方夜谭法。”
杨先河说,想要了解黄泥岭古墓,就得从民国初年说起。
当年,元宝山黄泥岭附近有个蒋家村,村里,有个庄稼汉叫蒋胜天,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一名叫做“隐瞳”的风水先生。
隐瞳告诉蒋胜天:“你家祖上原本是富贵人家,到你父亲这辈却家道中落了。家族衰败的原因跟你家祖坟以及你的名字有关。”
蒋胜天不解,问:“蒋家祖坟都在黄泥岭上,据老辈人讲,那里是风水宝地。我的名字是村里教书先生起的,和家道中落有什么关系呢?”
隐瞳摸着山羊胡子,告诉蒋胜天:“先说说墓葬的选址吧,那可是很有讲究的。你家祖坟确实是葬在风水极好的所在,原本应该家道兴旺富贵临门,只是,那地方却偏偏是明朝开国元勋刘伯温用‘定山神针’开龙甲封龙脉之所在,再好的风水也被破坏殆尽。另外,在你出生时,你父亲让村里的教书先生帮你起名,那教书先生只是个书匠,不懂风水之理,他帮你起了个大得盖天的名字,蒋胜天。孰不知,名字太霸道并非好事,胜天,那不就是连老天都不放在眼里的意思嘛。你小时候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就和你名字太过霸气有关。你想想,无论是你的先祖,还是诸方神人,谁敢庇护一个连老天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所以,缺少了先人的庇护,家道还怎么兴旺得起来呢。”
闻听此言,蒋胜天知道遇上高人了,忙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请教风水先生,有什么办法,能改变他那青黄不接的命运。
隐瞳沉思了片刻,说:“办法倒是有,只是老朽一旦泄露天机,我这双招子就可能要废了。”说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蒋胜天当即拜倒在地,泪涕交加地恳求:“望先生帮我,日后,我必定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您。”
意思很明确,只要风水先生能帮他发家致富,不用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就算老头真瞎了双眼,他也会像赡养自己父亲一样孝敬风水先生。
隐瞳见蒋胜天极其诚恳,恻隐之心顿生,略微一想,便答应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