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联系。”
“但咱们跟他不熟,他能答应吗?”
“这个嘛……”张立邦略一思索,说,“当年,他救了范蓝影之后,范家人很感激,将他奉为上宾。我想,通过范家人来跟他谈谈,可能有希望。”
说起范家人,周坤生想起个人来,说:“对了大哥。我认识一个刻字师傅,他跟范家人关系不错。咱们可以通过他来取得范家人的信任。”
“哦?。是谁?”
“汪立之,一位河南来的刻字师傅,目前,在帮高家打理陶坊。”
“行。你跟这位师傅相熟,就由你出面去谈吧。”
第二天一早,周坤生拎着一包水果去了高家陶坊。
进门后,周坤生意外发现汪立之半躺在床上,床边,还有一位女子正在给汪立之喂汤药。看上去,汪立之生病了。
周坤生正要开口,汪立之却说了话:“生哥,瞧您客气的,来看我还破费。哎对了,您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周坤生放下带来的东西,笑着说:“呵呵,缘分这东西真奇妙。我呀,这几天老想来看看你,所以,就来了。没想到,汪师傅抱病在床,巧得很啊。对了,您这是……要紧吗?”
“不要紧,只是偶感风寒,服几帖药养几天就会好的。生哥,我一时半会起不了床,就不招呼您了。您随便坐。”
周坤生忙说:“养病要紧,我自己招呼自己就行。”说着,在凳子上坐下。
他无意间看了那女子一眼,觉得此女子眉目清秀,算得上美人,就笑着对汪立之说:“我看呀,你这身子骨,躺个一天半天就能痊愈;要是好不了,对不起人家的精心呵护不是嘛。哈哈。”说罢,没来由地笑起来。
听他这么说,汪立之才想起还没介绍,就对那女子说:“红影,这位是周家大宅的公子,生哥。”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范林翔的妹妹,汪立之的意中人范红影。
范红影被周坤生那句玩笑话说得脸上红扑扑的,听汪立之介绍后,轻声喊了声:“生哥好。”
“哎,好,好。”周坤生连声答应。
汪立之对周坤生说:“生哥。红影是西望圩老范家人,是我朋友范林翔的妹妹。昨天,林翔兄弟听说我病了,特地喊红影来照顾我的。”
原本,周坤生见汪立之卧床不起,知道来的不是时候,心里不免失望;现在,听说这个女子是范家人,顿时来了精神。
他问范红影:“范小姐。听说范家跟一个北方来的和尚走得挺近,是真的吗?”
范红影不知他为何这么问,稍有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离开高家陶坊回到周家大宅,周坤生将已经联系好范家人的消息告诉了张立邦。
下午二时许,范红影匆匆赶来,说那个北方和尚愿意跟他们见上一面。
周坤生、张立邦与老三都很高兴,喊了黄包车,赶去西望圩殷侉子居住的土庙。
殷侉子的形象与三人想象中的有很大区别。原本,三人以为一个功夫高手,理应是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模样;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个身材精瘦两眼放着精光,仿佛一转身就会被人忘了长相的凡夫俗子。
对于这样的形象,周坤生和老三多少有些失望,他们担心,此人武功高强只是个不切实际的传说。
然而,张立邦对殷侉子的长相却感到满意,因为,他认为负责情报工作的人,长得越普通越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便于开展工作。
土庙尽管不算宽敞,却也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看得出,这个北方和尚是个爱干净的人。
“不知几位施主找贫僧有何指教?”坐下后,殷侉子开门见山问三人的来意。
这样直来直去的交谈方式倒也免去了俗气的客套,张立邦觉得,可以不绕弯子直接谈正事是件好事。
他对殷侉子说:“殷师傅。看来,咱们都是痛快人,那就不客套了。请问,当年仇雷摸了玉女潭古墓这件事,您了不了解?”
听张立邦这么问,殷侉子升起了戒备之心,他想,这件事都过去好多年了,现在,对方突然跑来问这事,有何居心?不行,得防着点,先弄明白对方的来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