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是张先生他自己找来的。我还觉得奇怪,他是怎么进来山洞的。”说着,他催促张立邦,“有什么话就说吧。”
见事已至此,张立邦想不说明来意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想,尽管渡边拼死抵抗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但他还是要争取一下。
他对池田次郎说:“次郎君。你们的天皇已经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战争结束了。希望你们别再抵抗。”
池田次郎叹了口气,他望了望渡边,又看了看扛着枪的卫兵,无奈地说:“天皇接受波茨坦公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可是,我已经失去青龙山驻地的指挥权,我也无能为力。”
渡边先前听张立邦说“能救他们一命”,以为是别的事情,却不料是指天皇宣布战败的通告,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他感到大失所望,没耐心围绕这事再谈论下去。他要做的是赶紧找到宝藏,至于,能不能运回国,到时候再说。
他脸无表情地对哨兵说:“看着他们。”说罢,和宫本返回到忙碌的人群中。
等两人走远后,张立邦问范蓝影,日本人有没有伤害她?
范蓝影摇了摇头,回答:“没有。他们只是要我说出宝藏的下落,但我知道的仅仅是侉子哥来过这个山洞,我压根不知道有什么宝藏。”
张立邦低声说:“殷师傅他们就在附近,而且,咱们的人已经控制了青龙山各个有利位置。请放心,大家会想法子救你的。”
听到这个好消息,范蓝影自然觉得高兴,但她感到意外的是,殷侉子怎么也来了,因为,此前渡边对她说殷侉子被他们抓住了。
她问张立邦:“什么?你说侉子哥也来了?他不是被日本人抓去了么?”
“那是渡边吓唬你的。刚才,我和殷师傅一起来的青龙山,他现在很安全。倒是你,大伙都替你担心。”
知道殷侉子没被日本人抓去,范蓝影心里的一块石头仿佛被搬走了。
她小声问张立邦,接下来该怎么办?张立邦要她镇定,什么事都别干,等着就行。
张立邦对池田次郎说:“次郎君。看来,渡边是钻进死胡同了。现在,外面已经被大批人马包围,如果你们不抵抗,我们会按照国际条约优待俘虏。但如果渡边冥顽不化做垂死挣扎,那么,流血是难免的了。次郎君。这几年里,战争已经让无数无辜的人付出了生命,我们不能再让悲剧上演了。”
池田次郎沮丧地说:“我也没办法。眼下,山洞里的士兵大多是渡边从城里派来的,他们不可能听我的指挥。而我的部队都在山上等候命令,想要联络,难。”
这时,负责看守的一个卫兵问池田次郎:“长官。战争真的结束了?不用再打仗……可以回家了?”
“是的。”池田次郎认真地点了点头,“战争结束了。你们原本可以回国与亲人团聚,但……唉……”说到这里,他发出一声长叹。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渡边拒绝接受战败的事实,一心想着他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将那些原本可以重返家园的士兵再次推进火坑。
卫兵听了池田次郎的话,内心很纠结,一方面,多年的战争给敌对双方都造成了心理创伤,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都盼望战争结束可以返家团聚;另一方面,作为一名军人,他们不得不服从渡边的命令,因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那名卫兵与另一个同伴低声交谈了一会,对池田次郎说:“长官。作为军人,我们只能服从军令。但我们会尽力保护您的安全。”
池田次郎想说些什么,却被远处的一声喊给打断了。
“卫兵。把两个.中国人带过来。”是渡边。
“是。”卫兵答应一声,对张立邦和范蓝影说,“请跟我们来。”
张立邦尽管不知道渡边喊他们过去意欲何为,但料定不是好事。他镇定地朝范蓝影点了点头,示意她别紧张。
原来,在渡边询问甬道能不能进时,村上是这样分析的。
他说,中国古人在建造规模较大的墓葬时,必定会设置机关来拦阻盗墓人。如果,想要在甬道里走得顺利,必须先破解机关。
渡边不是考古专家,对古墓的认知仅限于埋死人的地方。他问村上,如何破除机关?
村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强调,中国古墓里的机关除了常见的积沙、毒物、弩箭、陷马坑,还有很多闻所未闻的物事。眼下,没时间去仔细研究破解机关的方法,唯一的办法只有用活人去触发机关。
渡边闻言不禁心里一颤,他想到了活人触发机关后会是怎样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