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岁模样,皮肤雪白,脸上的五官生得精致,一身旧式旗袍裹紧了略显丰满的酮体;看得出,这是户殷实的人家,只有条件好的家境,才会有出落得楚楚动人的大家闺秀。
女人好看是王建国打心眼里认可的,无论长相、体态,还是说话时略带优雅的气质,都是寻常女子所不能及的。
但是,王建国总觉得女人有些异样,但哪里不对劲,一时说不上来。
女人警觉地望了望王建国,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蓝玉洁,问:“那是您夫人吧?”
王建国回答是的。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他要给女人一个好印象,以争取多一些借宿的机会。
女人见他不像是坏人,打算请他们进屋说话;但话还未出口,就被屋里男人给打断了。
“谁呀?这么晚了,要当东西等天亮了再来吧。”男人说。
王建国见男人将他们误当成前来当东西的客人,正想解释,女人开了口。
女人说:“是两位外村的客人,上咱们这里避雨来了。”
“避雨?外面下雨了吗?”男人问。
女人将门拉开了些,伸出嫩如凝脂的手臂往外探了探,缩回手来时摇了摇头,说:“没有。可能村外头在下雨吧?”
村外头在下雨?
这句话让王建国觉得奇怪,心想,下雨还分村里和村外吗?
这时,里头又传来男人的声音:“兰花。我看,村外要是下雨的话,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估计,他们也只能在咱们村过夜了……”
王建国听了心里一喜,以为男人会请他们在当铺里住上一宿。没想到,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推翻了他的猜测。
男人说:“但咱这是当铺,通常只接待来当东西的客人。他们真想在村里过夜的话,就去隔壁的客栈吧。”说到这里,男人下逐客令似的对面露歉意的女人说,“兰花。时间不早,别耽误人家去住店,咱们也该歇着了。”说完,不再言语。
女人见男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请王建国他们进屋,只得一脸无奈地对王建国说,隔壁客栈的老板姓周,想过夜的话,就去客栈投宿。
王建国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转身向蓝玉洁走去,他的身后传来了关门声。
“人家不让借宿,是吧?”瞧见王建国一脸的失望表情,蓝玉洁已经猜到了大概。
王建国点了点头,他朝那个挂着鬼营客栈招牌的老式楼房看了看,说:“他们建议咱们去客栈投宿,但……咱们出来时只带了几件衣服,没带钱。”
“要不,咱们就在人家屋檐下坐一宿吧。这里不下雨也不太冷,比五间铺子强多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来到客栈门口,将带来的衣服铺到地上,准备席地而坐。这时,客栈里头有了光亮,一阵脚步声后,老旧的木板门嘎嘎作响地打开了。
“你们是来住店的吧?”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探出头问。
“这……我们……”王建国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确实想进客栈找个房间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但苦于囊中羞涩,根本没钱来支付房钱。
见他面露难色,老头猜到了大概,笑着说:“呵呵。外头冷,先进屋再说吧。咱是开客栈的,不管怎样,总不能让客人在店门口挨冻。”说罢,朝王建国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建国很是感激,想着,这世上好人还是有的。这位老先生比较随和,让人觉得亲近,哪像当铺里的男人,一开口,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怀着感激之情,王建国收拾起地上的衣服,扶着蓝玉洁走进屋里。身后,夜风呜咽,那块写着“鬼营客栈”的木头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
楼房尽管老旧,但里面倒也窗明几净。
王建国看见,客厅里摆着老式的桌椅,老式的屏风和楠木的柜子;一排上了年岁的木质博古架上放了许多玉器瓷瓶;一张同样老旧的长台上摆了一尊像是金刚的佛像,佛像的两侧有两支粗大点亮的蜡烛,发出了摇曳的光芒。
“请坐吧。”老头客气地招呼两人坐下,并问他们饿不饿?
王建国见对方慈眉善目的模样多了几分亲切,干脆不藏着掖着,像自家人那样说起话来。
“太感谢您了。饿……确实是饿了,但我们……出门的时候走得急,所以……”
“没钱?是吧?”老头问。
王建国见对方看出了他的窘境,不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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