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张旭丽父女被困古墓一事是老村长心中的伤痛,说得动情时,眼中泪光盈盈;陈国江有些不忍,告诉老村长,父女两有一位幸存者。
在陈国江看来,当年老村长的决定的确不妥,但也是无奈之举,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这件事也压在老村长心头很多年。
如今,从老村长的表现来看,当年之事也非其本意,尽管是过错,但可以谅解。
老村长听说还有幸存者,脸上的神情短时间里变得复杂,有意外,也有欣慰,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他问,幸存的是哪位,人在何处。
“是张旭丽。”陈国江回答,他解释道,“可能是妖瞳解了她身上的毒,救了她一命;现在,她已被送去市医院。我相信,经过调理修养,她便会康复的。”
“哦,这就好,这就好。”老村长似乎很欣慰,他诚挚地对陈国江说,“公安同志,我所了解的情况也就这些了。我知道,自古就有杀人偿命的法则,不管你们怎样处理我,我都心甘情愿接受。”语气满是真诚,又有点无奈与哀伤。
在场的人被感动了,都起了恻隐之心。
陈国江说:“如果您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当年封堵通道也实出无奈;再说,事后您也设法救治父女两,而且,张旭丽因此保住了性命,这是将功赎罪的表现,按照法律规定,会对您宽大处理的。”说着,他话锋一转,“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果,您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会依据事实向上级汇报,我想,在审理案子时,法官会酌情处理的。”
“好,好。”老村长连说了两声好,说,“您还想了解什么请尽管问,老头子我不会有隐瞒的。”
有人问了一个问题,问话的却不是陈国江,而是李成博。
“村长,这条通道应该是自古就存在的吧,为什么古墓的通道会连着你们村,难道,相互之间有关联?”
这个问题似乎出乎老村长的意料,老头子稍稍一愣后,又堆起面具似的笑,回答:“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们吧,其实,葬在古墓里的是我们的先祖。”
“什么?你们的先祖?”李成博感到意外。
此前他只想到古墓与村子存在某种关系,如,村民是这座古墓的守墓人;或者,从搬山客的角度去分析,村民有可能是盗墓贼;但他没料到,墓主人会是村民的先祖。
老村长告诉李成博,小的时候,长辈们对他说过,在古代,他们属于一个罕见的部落,这个部落能人辈出,一直受到皇家贵族的器重。
在武周长安二年,武则天在吉木萨尔的北破城子建立了北庭都护府,任命他们部落的头领出任都护一职,并在部落里召集有特殊本领的族人,参与都护府的日常运行,参与者均享用朝廷的俸禄。
此后,整个天山以北,包括阿尔泰山和巴尔喀什湖以西的大部分地区,都属他们的管辖范围,他们的部落由此兴旺。
后来,部族的老头领仙逝,都护一职就会由新产生的头领来担任;而仙逝后的头领,则会被送至归宿地长眠。这个归宿地,就是通道那头的古墓。
关于古墓里埋葬着古代都护府官员的事情,周文已从张旭丽的日记中了解了大概,现在,从老村长的口中得到证实,他并不感到意外;此刻,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却与古墓关系不大,而与这个部落有关。
他问老村长:“关于你们部落的事情我听说过,但是,不是说很久以前,部落便遭了灭顶之灾,说是得罪了朝廷,被……”
没等他说完,老头抢过话头反问:“被灭族了,对吗?”
“对。”
“呵呵。”老村长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说,“实话告诉你吧,古时候我们部落的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本领,如果他们不想死,试问凡间谁会要了他们的命?”
李成博觉得老头子太能吹了,有些讥讽地说:“什么,不想死就死不了?太神了吧。难不成,这世上有不死之人。”
“呵呵,年轻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为人知的东西多了去了。不过,我没说部落里的人能永生不灭,我只是强调,这些人的本领远在普通人之上,就算宫中侍卫,也拿他们没办法。”
关于村民的本事,周文他们早在第一次见到老村长时已经见识到,这些人奔跑的速度堪比猎豹,常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老村长说部落先辈有过人的本事,周文是相信的;但他感到疑惑的是,既然部落先辈本领高强,世上凡人无人能敌,那这个部落怎么会消亡的呢。
他将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隐!”老村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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