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节,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下黑手,这一点你查过没有?”夜晚觉得夜震不是那种被动挨打的人,这些日子他也一定在查。
果然,听到夜震说道:“这么大的事情砸在头上,一日不能洗清自己,夜家就随时可能会被牵连。我便动用自己的人手去查,也只是查到了罗大仁是听从贺之文的吩咐,贺之文跟我们家是没有过节的,一时间实在是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事情不能看表面,那二哥你可查了贺之文最近跟谁来往的比较亲密?”
夜震抬头看了一眼夜晚,没想到夜晚的心思这般的敏捷,居然都能想到这里去。点点头说道:“查过了,但是贺之文是个老狐狸,根本就是足不出户,根本就什么都查不到,查到这里算是僵住了。”
难怪黎氏脸面都不要求到她跟前来,这件事情的确棘手。
“别人既然这个时候纹风不动,自然是有心跟咱们耗着,他们耗得起可是我们耗不起。”夜晚冷哼一声,真是打得好算盘。
“明知道是这样,可是却丝毫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夜震懊恼的很。
“我想二哥一定不会就这样认输的,不知道二哥有没有什么好办法需要我帮忙的?”夜晚看这夜震问道。
“我倒是真有个办法,只是凭夜家现在的办不到,如果娘娘帮忙的话,或许会有一二分的胜算。”夜震压低声音说道,神色间带着些狠厉,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冰雪堆中爬起来,散发着寒冷凛冽的气息。
“且说来听听。”夜晚轻声说道。
夜震低声细语一番,夜晚轻轻颔首,“引蛇出洞是个不错的办法,问题是那个诱饵的分量足不足。二哥以为只是母亲亲到我跟前来,贺之文就能慌了手脚?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贺之文跟内阁学士杜衡的关系很不错,而杜衡依靠的却是左相司徒征。”
夜晚突然提及了杜衡,这才乍然想起来,杜鹃的父亲正是杜衡。
前朝夜家出事,后宫玉娇有难,这里面会不会有自己没想到的联系?
夜震皱眉,如果贺之文的身后站着的是司徒征,那真是丝毫没有用处,这些世家连皇上都敢违逆,不要说她们这样的二流家族,神色便暗了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夜晚的神色就像是日出东方前那一刻的阴霾,阴沉得像是山雨欲来,如果这件事情司徒家真的插手了的话……可就有些难办了。夜晚现在的情况,想要一个人跟司徒家斗,实在是太自不量力。
可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夜家陷入困境,想了想便说道:“二哥,你回去后装作跟我闹翻的样子。”
“什么?”夜震想不到夜晚会这样说,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地就明白过来了,不由的眼睛一亮,“到底是娘娘足智多谋,我明白了。”
看着夜震这么快就明白自己的意思,夜晚笑了笑,“背后的大山咱们动不了,就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只要你装作跟我闹翻的样子,一定会有人上门去探听消息,到时候就顺藤摸瓜。”
“行,这样一来咱们也能变被动为主动了。”夜震笑道。
两兄妹又商议一番,夜震这才故作生气的模样,一路出宫而去。夜震偏偏捡了一条偏僻的路走,可是这偏僻的路正好经过浣衣所,浣衣所是皇宫里人来人往做多的地方。表面上看夜震生气离开,是不想被人察觉,这才走了一条偏僻的路,没想到却正好经过浣衣所,再加上夜震见到浣衣所时,脸上时时的表现出惊讶,就好像是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个地方一般,加快脚步离开。
这样一来,不过半日功夫,整个后宫,乃至前朝都知道夜家兄妹不欢而散的事情。
为了让人觉得此事的真实性,夜晚还拿出体己的银子,找到了王子墨的旧属让他帮忙买些粮食,还去找了郦熙羽,这样一番动作下来,便是原先有怀疑的人这个时候也是觉得夜晚是因为夜家弄丢粮食的事情有些慌了手脚了。
“娘娘放心,说实话本来相爷是不同意私下这番动作的,但是熙羽铁了心的要去做,再加上娘娘在信中分析了厉害,相爷总算是松口了。只是娘娘也知道,我们郦家毕竟还是世家,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所以也只能提供一些消息,别的就需要娘娘自己动手了。”郦夫人神态柔和,看着夜晚说道。
“本宫知道这件事让郦相为难了,可是这事情关系到前方的粮草,这些人胆大包天居然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万一粮草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皇上领兵在外,岂不是将他置身于危险之中?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草的重要,如果断了粮草的供给,这里面的厉害郦相自然是明白的。如今三国开战,局势瞬息万变,轻则落败,重则失国,想必郦相一定不愿意世家背上覆国的罪名。本宫希望郦相帮忙,不是为了对付世家,也不是单纯的相偎夜家洗清罪名,真正关心的还是皇上的安危,大夏的安危,还请夫人一定要转达到本宫的心意。”夜晚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