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性子并不会在宅子里跟人争个高低,纵然冰清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心思。
此时瞧着她的神态,便知道皇后娘娘料事如神,于是又笑了笑:“夫人是有福气的,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凡事有皇后娘娘呢,夫人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递牌子进宫,要是不好进宫,便让人给我送个信也使得。”
“怎么好一直烦扰你,你也是有家室的人,这般为我、操劳我已经是很不好意思了。”冰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云汐就忍不住的一笑,“这是什么话,您是皇后娘娘的至交,我是娘娘跟前的丫头,为您做事说不上委屈也不敢言辛苦,份内的事情而已。”
两人你谦我让,倒也有几分热闹,最后云汐悄悄说道:“娘娘还有一件事情,让臣妇说给夫人听。”
“哦?还有什么事情?”冰清有些好奇地问道。
“娘娘说,外面的事情不须让夫人操心,可是也请夫人当心自己的安全,后宅的阴私也多,万万当心。”
冰清一愣,许是因为上回自己跟夜晚提及容凉一事,反而让她操心了,于是叹口气说道:“也就只有她还这般为我想的细致周到……”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是任何一句话,也无法让她表达自己此刻的感激。
云汐自然不会多言,这毕竟是皇后娘娘跟司徒冰清之间的情分。
玉墨瞧见两人的身影追了过来,她性子本就跳脱,此时笑着跟两人见礼,云汐自然就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别的事情,笑眯眯的说道:“听人说溯大人最近流年不利,经常要睡书房啊。”
冰清挑挑眉,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听着云汐话里的打趣,也知道是调侃,便笑着看着玉墨。
原以为玉墨会害羞什么的,谁知道她反而气鼓鼓的说道:“我是嫁男人又不是嫁给石头木头,你跟他说十句,他能回你一句就是烧高香了。不愿意跟我说话,那就睡书房好了。秦姑娘说过也不是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干什么委屈自己,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冰清知道玉墨说的秦姑娘是秦渺,只能失笑,秦渺她见过几回,是极有趣的人,还经常说一些古怪的话,明明是歪理却又无法反驳。
“胡说,这话可不是乱说的。”云汐跟玉墨相处多年,不由得就端起了在宫里的架势,“夫妻夫妻,自然是要相互体谅,溯大人沉默寡言又不是只针对你,他素来是这样的性子,你作为妻子就该谅解,他话少你就话多一些,两口子过日子哪里能事事顺心的。”
玉墨皱皱眉头,唉声叹气,看着冰清说道:“夫人,您给评评理。你说我打,打不过。骂,人家直接无视你。闹,连架都不会跟你吵的男人,能闹的起来吗?我这日子过的憋屈,早知道是这样,才不要嫁给他。”
“这年头不打不骂还能谦让你的男人,已经是很难得了,要懂得惜福。”冰清缓缓的说道,没想到溯光瞧着是个冷疙瘩,倒也有几分男子的胸襟。
玉墨愁眉苦脸,“我宁愿他跟我吵架,也比相对无言的好啊。”
听着玉墨的惆怅,云汐忙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溯大人素来是话少得可怜。”
纵然有冰清跟云汐在,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溯光的话多起来。
闷骚少言的男人,实在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啊。
太忧伤了。
云汐素来是规规矩矩的人,冰清更是大家闺秀,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出奇的主意。要是秦渺在或者是夜晚在,说不定还能有几分建议。
一直到寿宴完毕,玉墨苦着一张脸跟着夫君大人回去了。远远地冰清看着溯光那一张冰冷坚硬的俊颜,扶着玉墨上了马车。突然觉得容凉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每日总会主动跟自己说话,而且不管是弹琴下棋读书都能有几分相同的见解,有共同语言,至少不会尴尬啊。
王子墨把云汐接走了,冰清自然是无人来接的,跟容夫人、二夫人还有三夫人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二夫人的神色很显然比来的时候愉悦几分,但是三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冰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打定主意回去后问问几个丫头。
一路回了容府,容夫人就让几人回了各自的院子。冰清一进东苑,远远地就看到门前的石板上跪着一个人影,不由得一愣,眼眸一眯,才发现这身影好像是容凉的大丫头蕴柳。
冰清缓缓地走了过去,并没有看还在哽咽哭泣的蕴柳一眼,而是掀起帘子直接进了内室。
并没有看到容凉的身影,冰清便往里走了几步,伸手打起寝室的帘子,果然看到床帐放下来了。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便对着墨玉说道:“你把含玉叫来,问问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