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正确的决定,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心好像比方才跳得更厉害了……冰清心里哀嚎一声,病秧子情话说起来,还真是……令人无法抵抗啊。
“你不开心?”容凉饶是智计百出,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对着爱情手足无措,患得患失的寻常男子。看着冰清一直不肯跟他说话,心里也有些担心起来,不会是真的恼了自己吧?
“真生气了?”容凉觉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磕磕巴巴的简直语不成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得汗都要出来了,最后猛地说了一句,“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几拳,别不理我啊。”
“我害羞,谁要打你。”冰清的声音从锦褥间闷闷的传出来。
容凉先是一愣,进而傻笑起来,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倒像是天上掉了大馅饼,正砸在他头上的傻样一般。
原来害羞了。
容凉知道冰清脸皮薄,不敢再逗她,变先起了床,带着愉悦的声音去了净房。
冰清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这才慢慢的翻转过身来,脸红如滴血,眼睛却清亮的如同被雨水洗刷过。
双手捧着脸,心跳如擂鼓。
哎,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冰清磨磨蹭蹭起了床,洗漱完毕,等容凉打完一套拳回来跟他一起吃早饭,却依旧不肯抬头看他,自顾自的垂头用饭。
容凉心情极好,拿着筷子不停的替冰清布菜,都是冰清平日喜欢吃的。轻声细语的同她说话,毫不温柔。
含玉墨玉还有桃枝几个丫头,很明显的能感受到主子之间的温柔气息,含玉跟墨玉自然是十分开心,桃枝的眼睛却是看向了蕴柳养病的屋子,眉眼间一片暗淡,又夹着几分同情。
也亏得蕴柳不在跟前,若是看到这一幕,只怕心里更加不好受吧。
用完了早饭,冰清便换了出锋狐狸皮桃红色遍地撒花的对襟小袄,凤穿牡丹的石榴银鼠皮裙,头发上带了雪白的卧兔儿保暖。含玉给冰清洗上了雪白貂皮大氅,盈盈玉立屋中,当真是仿若瑶池仙子般令人心醉。
容凉也换了黑狐皮做成的直裰,领口袖口翻着厚厚的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倒是衬托的容凉往日儒雅的俊颜多了几分高贵威武之姿。
冰清瞧着眼前的人,一时竟有些失神,素来知道容凉有副好皮囊,却不曾想这样郑重的打扮起来,当真是不属于她的哥哥。她哥哥如玉,容凉却像是山峰顶上的皑皑白雪,干净清透,让人自惭形秽。
“为夫这幅样貌夫人可还满意?”容凉弯下腰,在冰清的耳边低声浅笑。
冰清咬咬唇,横他一眼,这人当真是越来越无顾忌了。若是这般难缠,这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冰清心里哀叹一声,抬脚就往外走,都忘记了不许容凉跟着一起去的事情。
果然,男色误事。
容凉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不许冰清拒绝,牵着她的手,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呼着浅浅的白雾,眼前的景象似乎也变得氤氲朦胧起来。
冰清几次欲要把手抽回来,却是徒劳无功,实在忍不住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做此等无规矩之事?”
连这样的话冰清都说出来了,当真是黔驴技穷。
奈何,容凉在这件事情上脸皮极后,笑眯眯的说道:“原来夫人喜欢为夫轻狂一些,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冰清顿时无语,遇上一个脸皮极厚的夫君……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容凉到底也不是真的轻狂之辈,快到太夫人院子的时候,就轻轻的松开了冰清的手,面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收敛起来。
容夫人的院子是整座容府的正院,很是宽阔,带着北方建筑浓浓的色彩,舒朗大气又透着尊贵。
门前的小丫头利落的打起帘子,给二人行礼,眼中带着几分惊讶,大约是没有想到容凉会出现。
屋子里有笑声传出来,在门口冰清就听出了是二夫人跟三夫人的声音,二夫人跟三夫人本就比冰清更圆滑,讨好容夫人的手段也比她强多了。冰清这个人吧有些高傲,她从出生以来就是尊着敬着捧着长大的,骨子里跟郦香雪一样,有着无人匹及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
她不会因此瞧不起人,却也因此不会跟旁人一般弯下自己的脊梁讨好别人。所以进了容家,即便是面对着容夫人,也只是做了晚辈该尽的本分,要是让她像二夫人跟三夫人一般,她是做不到的。
容凉的出现,真是把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最欢喜的莫过于容夫人,一把拉着儿子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眼中满是惊喜。一边冰清已经跟二夫人三夫人打过招呼,正听到容夫人抱怨道:“这样冷的天你还过来做什么,好不容易身子好了些,更应该细细的将养着,我知道你有孝心,可是只要你好好的,母亲心里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