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那以后人给我气受,不说别的只是单单我是司徒家的女儿,也没哪个敢正大光明欺负我的。”冰清笑着安抚母亲,“我是真的想您了,夫君跟婆婆就同意我回来看您,这不是好事吗?”
司徒夫人听女儿这般说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这出嫁的女儿哪里能说回娘家就回娘家的,别为了这个跟婆家的人置气。”
“没有,您就放心吧。”冰清笑着说道,又询问了母亲的身体,问了司徒征跟司徒镜,“年关将到,爹爹这般忙碌也要多加注意身体才是,娘要多细心些。”
“你爹身体硬朗着呢,你别担心。就是最近不太平,还不是为了容家……”司徒夫人猛的住了口,看着女儿叹息一声,女儿进门都没提这事儿,看来是不知道,自己又何必给她徒增烦扰。
听着母亲咽回去的半截话,冰清心里便猜着司徒家果然还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容家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些,但是夫君从不理事,又专心养病,我们夫妻是不管别的事情的。母亲不用担心,我心里都明白。”冰清跟司徒夫人解释道。
司徒夫人就松了一大口气,拍拍胸膛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本就该这样,事情是容家二房惹出来的,就让他们自己善后去,你们夫妻最好是能不插手就不插手,这件事水深着呢,这几****爹爹跟你哥哥****早出晚归,你也多点心。”
冰清这回是真的吃了一惊,“这么严重?不就是吃了点空饷吗?”
司徒夫人听着女儿的话,这回是真的确定女儿什么都不知道,便说道:“要是有这样简单就好了,吃空饷不要紧,只要数额不大,把窟窿补上,皇上看在世家的面子上也不会深究。可是容家这位二爷胆子也太大了点,不仅吃空饷,挪用军饷,大半的器械库都是空的,居然以军营扩建的名头敢去圈地,这不是作死吗?”
圈地?冰清脸都有些白了,本朝是严禁圈地的,“那占用的是荒地还是民田?”如果是荒地还好。
“哼,自然是民田,还是上等的民田,惹得民怨四起,被人一状告到了御前,皇帝大怒,这才下旨查办。”司徒夫人道,“你说这样大的事情,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容家二爷也不过是一个参将,他就算是做了,顶多是个从犯,偏偏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冰清微震,这是有人下套了。原先她还以为二夫人说的是假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容锐真的被人算计了。自从进了容家的人的门,虽然她跟容锐没怎么接触过,但是还是听说了不少他的事情,什么人居然能算计的了他?
“那爹爹可有说这件事情怎么办?”冰清纵然实在不愿意,可是至少还是得知道自家的立场,心里也好有个底。虽然不愿意掺和这些事情,但是生在世家,有些事情你是无论如何避免不了的。
一直到后半晌司徒征父子还没有回来,看着天色将晚,冰清不能久呆,心里也是有些失望的,原本想着今儿个不管怎么样都能见一面的。
“娘,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万事有哥哥跟爹爹在。”冰清对于朝政之事也只能算得上是一知半解,她虽然看透世情,聪慧敏锐,可是于官场政治一道,如何能与夜晚这样自小就被郦相亲自教导的相比?司徒征是不会教女儿这些的,这就是两家的不同之处。
容夫人听着女儿的话,握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现在想得开了,你爹爹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去,正妻的位置只要你哥哥争气,就没有哪个能越过我的体面。”
两人把话说岔路了。
冰清面色一变,她知道爹爹有个爱色的毛病,只是以前并不多过分,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冰清自小看在眼里都懂得。可是跟人家郦相守着老妻是完全不能比,可是跟京都别的人比比,自己爹还是有分寸的。
可是此时听着母亲的话,竟好像父亲这些日子有些不妥当。
可是父亲屋里的事情,做女儿的怎么好过问若不问看着母亲的神色,心里又难受的要命,一时间冰清坐在那里,除了陪着母亲掉泪,居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女子不管你是正妻还是妾室,其实若没有丈夫的敬重跟爱护,也不过是碾落成泥的命运。
从容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白日晴朗的天空,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变得阴沉沉的,像是吸满了水的棉花,闷沉闷沉的让人心里难受。就在近日,她还跟容凉说平淡就好,可是这会儿无论如何也平淡不下来。如果自己甘于平淡了,在婆家丝毫地位也无,那么母亲在府中又该如何自处?
虽然不至于到这般地步,可是到了这般年岁,私募亲这样正妻的体面,大都是儿女挣来的却是一点也不假。
心头尖上像是压了一座高山,让她喘不过气来,这闷沉压抑的天空,更让人有些急躁不安,心里像是长满了草,无法安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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