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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棠看他一眼:“你听我说完。卫良娣的舅舅的儿子,也就是卫良娣的表哥,如今在枢密院任职。”
“枢密院……就是翰林学士的下属?”闫清终于摸清了一点思绪。
林语棠不语。
闫清终于弄明白了,翰林学士王知深就是王冉慧的父亲,而王冉慧又是宸王的表妹……而卫良娣的母亲被父亲辜负,所以卫良娣一怒之下投靠了宸王?
这关系,可真够错综复杂的。
“所以你得做好准备,说不定哪天那卫良娣就会向你求救,这救还是不救,你都骑虎难下了。”林语棠道:“你今日在东宫撞见卫良娣的事,想必太子或太子妃此刻已经知晓了。”
“我不过一个郡王,这又是何必呢?”闫清笑叹一声,有些无奈。
“那晚我害你被宸王抓住了现行,你觉得宸王会毫不知情?这只是他送的一份回礼罢了。”
“你们斗来斗去的,干嘛让我做那个夹心饼干?”闫清怒了。
真是欺人太甚,合着他被两边算计个彻底,其实只是宸王与太子在斗法?
“夹心饼干?”林语棠思索了下,摊手:“你该庆幸。他们都想要拉拢你,却又要防着你去依附对方。这样的香饽饽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我让给你,你做吧。”闫清转身离去。
这一次林语棠没再跟上来,闫清回到了先前的院子,才发现自己本来是去净房的,结果净房没去成,倒是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宸王与太子还坐在那边相谈甚欢,和煦的笑脸下不知道暗藏了多少弄死对方的心思。
“王爷。”王华端来一杯茶,闫清见到这杯茶后突然就沉静下来。
他现在在气愤什么,这些事不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么?也许林语棠说得对,他只是太子与宸王手中的刀,并不是他们砧板上的肉。
王华将茶放在桌上,又默默退到后面。
此时东宫又多了许多人,已成婚的命妇与太子妃陈氏坐在一起闲聊,未出阁的便是王冉慧那群女子,还有的少年才俊三三两两聚着,唯独闫清这个寿星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仿佛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闫清郁闷地喝下一口热茶。
“不知不觉已经聊了这么久了。”陈氏从席位站起来,笑盈盈道:“如此便开宴吧。”
大家都将目光移向今日的寿星闫清身上。
闫清微笑着站起来,正欲往陈氏走去,却突然从袖中落下一个东西。
闫清低头看去,却见那东西只是个女子绣的荷包。想必是柳琴络偷偷放进去的吧,闫清没太在意,弯腰将其捡起来。
此时林语棠刚好走回来,看见地上的荷包突然顿住了脚步。
闫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不是九儿今日戴的荷包吗,怎么在郡王身上?”陈氏惊奇道。
闫清弯腰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陈氏。
林语棠十分娇羞地对闫清一跺脚,埋怨道:“你怎么给掉出来了?”
“……”闫清缓缓站了起来。
“我不是让你好好收着么!”林语棠又是一声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