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听后一喜。这下人可都齐全了。俞广可是俞贵妃的娘家人,算辈分还是他的表哥,肯定不会像宸王一样弃他不顾的。
可俞广一进场,就往宸王那边冲去,抽出佩刀就加入了战斗。
闫清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又默默地放下了。
转头看看两个侍卫淡定的表情,闫清缄默片刻,道:“我知道了,带我过去吧。”
“是,奴才这就带郡王过去。”两个侍卫再次架起闫清往宸王那边奔去。
闫清明白了,原来看似不靠谱的人,一定不靠谱。看似靠谱的人,不一定是对你靠谱的。
太子妃陈氏与林语棠已经走到,陈氏见到林蓝修脸上的鞭痕后惊了惊。
林语棠率先走过去,查看了下林蓝修的强势,脸色十分凝重。
林蓝修对闫清和陈氏行了礼:“臣本是打算入宫面圣,谁知南朝王冲过来就是两鞭子……臣自知身份低微,不能与大皇子计较,可臣实在是无法理解大皇子的行径。”
林蓝修的神情饱含隐忍与委屈,几句话就将事情说了个明白。
林语棠沉声道:“此事不能算了……”
“不过是一时玩笑开过了头,大哥也没想到林大人手无缚鸡之力,连个鞭子也挡不了。”闫清打断林语棠的话。
林语棠和林蓝修纷纷惊诧,看向闫清。就连南朝王也不敢置信闫清会为他说话。
闫清冷眼与他们对视,坚定了立场。他今日就是要保南朝王,谁也奈何不得。
好在南朝王也不傻,没有再和闫清顶嘴。
“臣并没有和南朝王开过玩笑!”林蓝修不服。
闫清沉了脸:“此事我会去和父皇解释,林大人脸上的伤还是快些回去诊治吧。”
“可是……”林蓝修还欲辩驳。
“大哥快去慈庆宫,皇祖母等着呢。”闫清不再理会林蓝修。
“哼,这就去。”南朝王将马鞭扔给身后的内侍,砸了内侍一脸。就在众目睽睽下,南朝王走向林蓝修,一脚把林蓝修踹翻在地:“再让我听见你议论我,老子一刀送你上天。”
闫清总觉得南朝王这一脚是在报复他刚才的那脚。
踢完后南朝王心情愉悦许多,大剌剌往后宫走去,周围的人也自发散去,只剩下闫清与林家兄妹,还有陈氏。
见众人散去,闫清转身就走,林语棠冷笑道:“还以为郡王为人正直,没想到当众助纣为虐。”
闫清转身看向林语棠:“你们想要计较个明白,我就和你们桩桩件件的计较。现在去宣政殿也行,不过你们就算了,把林怀章叫来。”
顿了顿,又道:“你们打什么算盘我不想知道,不过最好别把主意打在我们几个身上,我见不得,太后也见不得。”
林语棠微微色变:“郡王这是和林家划清界限?”
“从未和你们捆在一起过,何来划清?”闫清道:“你们也最好三思而行,别为了自己的私心害了人。”
最后这句话是对陈氏说的,陈氏听后明白过来,看向林蓝修的眼神带着责怪。
闫清言尽于此,转身走了。
本来是要出宫的,现在他还得再去一趟宣政殿。
闫清真后悔刚才怎么只踢了南朝王一脚,他惹出的破事还得闫清去善后。
到了宣政殿,外面照常等着几名大臣,在大红柱子下站着闲聊。
闫清觉得这些大臣苦,皇帝也苦。每天起早贪黑地处理政务,还要把心思分出几分来勾心斗角,真不怕秃顶了。
闫清刚走到宣政殿外,李公公就出来了,笑呵呵道:“郡王进去吧。”
这份殊荣引得几名大臣侧目,毕竟刚刚南朝王才吃了闭门羹,闫清一来就被宣召了。
李公公笑得有些狡黠,闫清怀疑皇帝早就知道宫门口发生的事了。
进了宣政殿,皇帝正在书案后批阅奏折,手上的朱笔不停,低声道:“过来吧。”
闫清默默叹了声气,走过去,见皇帝又换了本奏折,忍不住道:“父皇歇一歇吧。”
皇帝诧异地抬头,笑了一声,拍拍书案上那叠半人高的奏折:“总有这么多,怎么歇?你们几个兔崽子从来没想过为朕分忧,还总要闹出点事来,恨不得气死朕?”
李公公惊道:“皇上万岁!”
闫清嘴角抽了抽。
说话的空档,皇帝倒是停了笔,直起身子揉揉额角:“说吧,什么事?”
闫清缓缓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没有添油加醋,就连最后他对林家说的那几句话也说了。
果然见皇帝没有丝毫诧异,想必刚才围观的人里是有宣政殿派来的人的。
“此事是老大做的孽,你来做什么?”皇帝问道。
“儿臣是来向父皇讨教的,这件事儿臣认为是林家有意为之,所以才出面为大哥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