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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蓁是音舞学院的,比南珈大两届,这次节目表演古风与现代相结合的舞蹈,南珈对舞蹈没研究,但易蓁常常会为了一个动作让她重弹好几遍,听周围人说易蓁对跳舞要求很高,此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南珈即便再会弹,手指也会累的啊。
不过只要顾乐希在场,南珈就能一遍过,真的是很神奇了。
台上的布置已经差不多都完工,为了达到完美的舞台效果,易蓁让人把设计好的白色箱子都堆在钢琴旁边,堆得有些高。
这时候姜御丞带着一帮教官过来,就在舞台下站着。
南珈走上台,一眼就瞧见了姜御丞,姜御丞也是,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因为跳舞的衣服找不到跟钢琴相搭的颜色,就给你换了架白色的,也正好跟舞台效果一致,”易蓁走在南珈旁边说,拍拍南珈的肩膀,“今晚是最后一次排练了,一定要做得更好......”
易蓁话还未说完,所有的光源突然灭了大半,全场一下就变暗了,而钢琴旁的箱子在灯灭掉的那一刻摇摇晃晃,往前倾去......
“操!”
没法儿细想,姜御丞飞速冲上台。
南珈视物有点困难,没来得及看见发生了什么,就听见易蓁惊惶地喊她,但好像有人把易蓁抱到了一旁。
在箱子全部砸下来之前,南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大手用力一拽,南珈整个人撞进他怀里,头被大手按着,脸贴住他的衣服,南珈被他紧紧护在了身下。
随后是箱子砸在身上的声响......
南珈把手背到背后,互相用力抓了一下,脸颊的温度降了一些后,她抬眸看姜御丞:“嗯,都记住了。”
姜御丞盯着她瞧,嘴边犹带了抹笑,将外套递给她,说:“披上,夜里凉。”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了,郢城的八月份在七点钟就会天黑。
“谢谢,但是我一会儿就得上台弹钢琴,就不穿了。”南珈婉拒着。
“拿着吧,”姜御丞坚持,“上台了再还给我。”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两个要一直待在一起到上台表演节目了。
南珈没忍住咳了几下,姜御丞又递了递,南珈讷讷地接过姜御丞手里的外套,披在身上,露在空气中的胳膊一下感受到了热意,肩头那里传来姜御丞残留在衣服里的温度,暖暖的。
两人并肩走在过道上,但方向不是前厅,南珈抬头望姜御丞,正想问,姜御丞先她一步说:“这个时候后花园的派对应该开始了,我们直接去那儿。”
肩膀若有若无的碰到,心跳君又毫无征兆地跑出来了,南珈把它打回去,往左边移一点空出距离,魂飞天外的低头走路。
姜御丞没出声了,南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之间的氛围寂静得跟被抽干了空气一样,南珈想到给大神发的几条消息,大神到现在都还没有回,精神就有点怏怏的了。
忽然间包里的手机响了两下,南珈忙拿出来看。
未读腾讯新闻两条......
南珈有点失落,看着那条置顶聊天,点进去还是她之前发的那些。
“先等一下,”姜御丞拉住她的胳膊,“我拿个手机。”
南珈往右边的柜台看,应了声。
柜台没人在,姜御丞走过去不知道喊了什么名字,南珈没听清楚,就有个年长的保安走了出来,把手机递给姜御丞。
姜御丞道谢,保安的眼神就朝南珈看来,笑着问姜御丞:“新交的女朋友?”
保安大叔的声音变大,这句话南珈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背脊不由自主地挺直,想解释,便听姜御丞笑回:“不是,同学的妹妹。”
南珈松了口气。
同保安大叔掰扯几句,姜御丞过来叫南珈,两个人往后花园走,姜御丞说:“刚刚那个叔叔以前是我爸手底下的兵,退伍了就来这儿工作,说话直,别介意。”
“没关系,我刚刚也正想解释来着。”南珈笑了笑。
“我没有女朋友。”姜御丞说。
“啊?”南珈歪头看他,步伐慢了很多。
怎么突然说这个了,她要接什么话才对,我也是,我母胎solo到现在,同病相怜哇......
姜御丞停下,挑挑唇角转身看向南珈,“走吧,后花园就在前边。”
已经落后一截,南珈囧,赶忙加快步子跟上来。
夜幕铺满天际,漆黑的夜空之上挂着零零点点的几颗星,宾客们都已移步后花园,派对正像姜御丞说的那样刚开始不久,觥筹交错,几个人围一簇谈笑风生。
南珈用眼神找了一圈,南北墨连半边影子都不见。
姜御丞领南珈到挨近钢琴的地方,这里人少,大部分人都挤其他地方去拿吃的,旁边摆着的一小桌甜点和果汁还没人过来动。
主持人在走流程,要上台了,南珈把一直藏在衣领里的项链给拿出来,是个太阳正在燃烧的形状,加了点设计,有个小缺口。
见她深呼吸,姜御丞就问她:“这是什么?”
南珈抿唇笑了笑,“太阳,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
“挺好看的。”姜御丞说。
“谢谢。”南珈回。
上台之前,南珈再摸了摸项链,像是虔诚许愿一样。
姜御丞就在台下看着她,悠扬的琴声一起,场上的人逐渐驻足聆听,时间变得缓慢,钢琴的声音真的会让浮躁的空气沉寂下来。
不过听到一半,姜御丞的手机就响了,看见来电人的名字,芦蘅阿姨,他眼里的光便就黯淡下去,裹了一层冰凉。
“喂?”
芦蘅说话十分地着急忐忑,“御丞,祉余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啊?他今天一直在说要去找你,我就刚刚跟朋友聊了会儿天,回来就找不到祉余了,你爸爸不接电话,我已经让酒店的人帮忙找了,但是还没找到,现在可怎么办呀?”
“别慌,我去找找。”姜御丞说。
“嗯,拜托你了御丞,你们兄弟两个感情好,祉余从小就亲你,找到了一定给我回个电话,啊。”芦蘅哭了起来。
姜御丞挂了电话,抬手招服务生过来,将外套和南珈的包递给服务生,说:“我得离开一下,等台上的那位姑娘下来了,你就把这些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