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关于马家的事,我现在就全部告诉你。”
“恩恩!你说!”肖暖脸上的阴霾早已经消失殆尽,又恢复到了平日里那没心没肺的笑脸。
其实,从北京回来不久,她就发现了他手上的牙印。那天早上,她给他选好衣服,亲自给他换上。
他手腕上的创可贴应该是洗澡的时候撕掉了,手腕上虽然没有伤口了,但是还是有一个明显的痕迹,那是一个完整的牙印。
很深的牙印,已经四五天了,还有一片粉红的印记,一颗颗齿印清晰可见。
当时,她的心骤然一紧,但很快就敛了心神,把西装递给了他。
那天一整天,她上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去正南酒店正在装修的工程看了两次,都不知道看了个什么结果。
直到晚上,他们欢爱的时候,他喊了一声“暖暖……”,她才释然了一切。
他在高潮的时候,能喊出她的名字,这让她完完全全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所有!
可是现在,她听了他的解释,却也愈发的不安了。他喊的那个暖暖,到底是她,还是另外一个暖暖呢?
好在,他竟然主动要把那个暖暖的事告诉她了。
秦正南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将她放下来,自己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浓浓夜色,沉声开口,“他们家本姓庄,二十年前突然失踪,前几天,我接到消息……”
秦正南不仅把在北京和任玉梅见面,和庄晓暖见面的事告诉了肖暖,也把此次马英武和任玉梅夫妇俩此次来江城找他的目的也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他转过身来,看向坐在椅子里边听边沉思的肖暖,“我还没答应他们,你可以给我一点意见。”
肖暖抬眸看他,“她叫庄晓暖,所以,你当时让我用庄晓暖的名字去公司,并非是随便起的名字,而是因为你脑子里一直有这么三个字,一直都有庄晓暖这个人,是吧?”
“可以这么说吧,一直没有庄家人的消息,这件事在我这里,一直都没办法翻过去。”秦正南没有否认,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肖暖走过来,在他腿边蹲下来。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因为他在轮椅上的时候,她一直都这么跟他说话。
她仰着小脸看着他,“大叔,你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没有异议,你能来问我意见,我已经满足了。庄家人跟你们秦家有这么深的渊源,你父亲还一直挂念着他们,如果知道他战友的外孙女如今这个样子,他老人家肯定会让你去帮他们的。”
“我只问你的意见,你能接受我跟另外一个和你同龄的女孩朝夕相处?”秦正南微微拧了眉,那眸子里闪着肖暖看不明确的眸光。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是想从她这里听到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
肖暖垂眸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如果问我愿意不愿意,内心深处是肯定不愿意的,尤其还是一个你曾经或许是喜欢过的女孩……但是……”
肖暖抬眸,冲他笑了笑,“但是,庄晓暖她现在是个病人,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如果你真的能帮助她走出她心里那个恐惧的世界,那我没有理由不支持你的。”
“为什么?”他逼问她,直勾勾盯进她的眼睛里。
“因为我总不能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吧?而且,还是一个生病的孩子!”肖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闻言,秦正南整晚一直平静甚至是阴沉着的俊脸上,终于泛起了一抹笑意,满意的,欣慰的,甚至是有点得意的笑意。
他就知道,她不会拒绝。但是,他还是想把这个问题抛给她,让她替他选择。
他真的怕她说无所谓……她怎么可以说无所谓呢?她是他的太太,如果真的可以大度到容忍他去公然照顾另一个女孩,那不是反倒说明她不在乎他吗?
还好,他要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秦正南抬手捧住她的脸,直接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怀里,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我的秦太太,果然大度。”
“我一点都不大度!”肖暖噘了噘嘴,“而且,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小气了。”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秦正南将她抱着坐起来,拧着眉问。
“还不是你害的……”肖暖哀怨地瞪他一眼,“谁让你对我那么好,好的我现在越来越怕你以后会不要我了……比如,我们一年的婚期……”
她还没说完,秦正南便用双唇封住了她的唇,微微用力咬了一口,直到肖暖吃痛地推开他,他才放开她,瞧着她疼得裂嘴的样子,他皱眉冷声警告道,“以后再乱说话,我就咬死你!”
“谁乱说话了?”肖暖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已经异常满足。
他是觉得她无理取闹了吧?那是不是说明,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不要她?
“当初说一年的婚期,只是怕你嫁给我后悔,随便编了个理由而已。现在,肖暖女士,你已经是秦家的媳妇了,再乱说话我可是会用家法的!想离开我,门都没有!永远都别想这美事!”秦正南捏着她的鼻子,嗔怪地威胁道。
肖暖的喉间突然堵堵的,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想听到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