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睡墓地了,可我现在好歹是从他这里醒过来的。他万一是个什么变态,趁我睡着了对我做些什么,那我岂不是吃大亏了!
“老流氓,你把话给姑奶奶我说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好端端的怎么在你这里醒了。你是不是对我做……”
“什么”两个字还没蹦出口,老头子双手一推竟然想强行关门,要不是我的脚抽离的快,肯定是要被门给夹断的。
只是这会儿看着紧闭的门,我只能把一肚子的国骂用在了这扇门上。骂完之后气是解了,但疑惑还是没解开。
不过我转而低头一看发现身上衣服都穿的好好的,裤腰带也勒的紧紧的,不像是被人怎么样过,这才松了口气。
气捋顺了,我的理智也跟着回来了。只是放眼将周围一打量,心里不免又是一个咯噔。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还真是墓地,而我跟前这个不算大的房子则是整片墓地的值班室。
也就是说刚才的老头很有可能就是守陵人之一了。想起老头那张讨厌的脸,我心里的怒火又有些冒头,同样都是墓地的守陵人,他跟那个苏承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脑中蹦出“苏承”这个名字的同时我的脖颈也跟着疼了起来。
“嘶——”我摸了摸发疼的脖颈很是郁闷,昨儿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对我下了这么个黑手?
是刚才那老头,还是说……
总不能真像苏承说的,我是被上墓地来行窃的小偷给袭击了?
卧槽,真要是小偷的话,我得赶紧看看钱有没有少。
可当我打开包一看,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不少,更见鬼的是那张我找了好久的门卡竟然就在好端端的躺在我包的夹层中。
我盯着包里那张门卡愣是看了有足足十分钟才确信那门卡是真的回来了。可昨天我确实把包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把包给拆开也没有看到这张门卡,现在竟然好端端的躺在里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我又撞鬼了?
不不不,要是见鬼的话,应该没什么鬼会无聊到帮我找回门卡吧。唯一的可能就是苏承。
“哎,大叔!你开个门成不成,我想问问昨儿值班的小哥是不是回去了,我想谢谢他!”尽管老头的态度不好,但苏承好歹也帮过我,我得谢谢人家。
怎奈,值班室的门都快敲坏了那老头愣是没开门。就在我准备放弃回去时,老头突然开了门。
也就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股带着腥臭的温热液体就这么从头泼到了脚。更恶心的是我这会儿竟然还半张着嘴巴,好死不死的那液体还吞了一半。
“啊——”被淋后的半分钟内我基本是呆滞的,但回过神的时候我立刻跳了脚,“靠,这什么东西啊!”
“童子尿!”老头一本正经道,脸上大有一种“老子为名除害”的姿态。
我一听我是被尿给浇了,气得连骂他祖宗的心都有了。妈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老东西是不是当我好欺负啊!
正当我准备朝这老头来一拳头,岂料那老小子身手倒是不错,端着盆子就往后面退了一步。
嘴里咋咋呼呼地叫着,“臭丫头,你印堂发黑,鬼气缠身,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我怒不可竭地指着自己鼻子,“你特么用尿泼我还说是帮我,你信不信我找警察抓了你这个老流氓!”我说着便准备掏出手机来,没想到这老小子轰的一声就把门给我关了。
丫!
我气得牙直痒痒,转念一想这老头说到底也是苏承的同事,看在苏承的面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只是这一身的尿骚味……
“咦——”我不忍心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可真是难闻的要死啊!看样子我当务之急就是先回宿舍换身衣服,回头再去看看靳莫失的情况。
我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墓地,说来也巧,刚走到马路边上就碰到了一辆空的士。本来司机见我一身狼狈不想带我的,奈何我多花了两百块钱才说通了对方。
只是身上冲天的尿骚味连司机都有些忍不住了。
车子开到了一半,司机突然刹了车,害得我直接撞在了椅背上。我揉着发疼的额头,刚准备爆个粗口,岂料那司机跟着了魔魇似的,匆忙间便推开了车门冲了下去,不多时便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
靠……他是不是反应太强烈了?我知道我这一身的尿骚味不好闻,但是他这种反应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看着司机逃跑的方向,我除了叹口气之外也没其他办法了,稍稍坐了一会儿后我也只能选择下车离开。
在没有车的情况,唯一能依托的就是自己的一双脚。差不多走了近一个小时的样子,被尿淋湿的衣服也干了,只是浓重的尿骚味却一直没有挥散。
直到这时候路边才停下一辆车,车窗摇下之后,我真是又惊又喜!
“南烛,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