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直到他将杯子递到我的手边,我才意识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浓稠的血液满满一杯,颜色几斤深褐色,看着有些恐怖。
“喝了吧,喝了之后身上的尸毒就会彻底清除的。”靳莫失见我不动干脆将杯子递到了我的唇边。
我嗅了嗅鼻子,只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可看着他这副不容我拒绝的样子,我只好屏住一口气直接干了。
浓血下肚之后我登时觉得精神多了,就连身上的疼痛也没了。
“这到底是谁的血,怎么这么厉害?”我惊呼道,有些难以置信。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我喝了你那么多血,也该还你一点。”
看到他手腕上随便缠了几圈的白色绷带,我更是过意不去了,“你是不是有病啊,谁让你还了!我大不了让南烛再给我煮几锅糯米粥呗,你让我喝什么血!”
“白痴!”靳莫失一软拳直接敲在了我的头上,“我可舍不得你被尸毒折磨,而且晚上还有行动。”
“行动?什么行动?”我茫然道,果然跟不上他的节奏,“等等,你还没跟我解释呢,你在图书馆里都变成那样了,怎么还能突然恢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总觉得他很脆弱,每次受伤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才能苏醒过来。
这一次在江恒衍的逼迫下他差一点就破封,按照江恒衍的意思来说如果他破封成功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但他现在的样子哪有什么“不堪设想”的样子。
“所以,你刚才说的‘演戏’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
靳莫失被我逼得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只好跟我合盘托出,“之前不是告诉过人有人盯上了我吗?”
我重重点头,“所以呢?”
“所以?”靳莫失一挑眉,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这见识要是说起来的话可能有点复杂。简而言之就是,在我跟你进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来不对劲了。盯上我的那个人有意借助南烛弟弟之手想通过那些行尸走肉释放出来的尸气,来引发我的本性。所以说,当时的情况之下如果我克制住了,也就证明我意识到了那个人的存在,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打算赌一把。”
“赌什么?”听着靳莫失这么说,我蓦地联想起发生在图书馆里的事情,当时的情况那么危及,而他仅仅只是在演了一出戏而已。
“还记得我当时往你的口中渡了一口气吗?”他说着,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顿时暧昧起来,被他这么看着我忍不住脸红起来。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害臊的撇过脸去。
“白蔻,要不是那一口气的话,我就算把你给吸干了,我也不能恢复过来。”他镇定道,语气里完全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所以听他这么说,我的心不由得揪紧了起来,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后果真的是不可挽回了。
“我似乎是明白了。所以在你吸了我的血之后其实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但是那个人可能就在暗处观察着你,你只能继续装下去。”
靳莫失点头,算是肯定了我的回答。
但我心里依旧有很多疑问,“之前我问过南烛,校长跟我的几个学生的死是不是江恒衍做的,他说不是。如果不是江恒衍所为,那就是那个人干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靳莫失叹了口气,脸色有些难看,“这也是我所疑惑担心的事情。我死后尘封于黄河中几近千年的时光,纵然知道那个人是真有本事活这么长久,但他现在是什么实力我完全不清楚。而且我肯定今晚还会发生一些事情的。”
他肯定道,双手紧握成拳。
我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别担心,“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的。”
靳莫失低下头看着我的双手,凝视了好一会儿,忽的翻过手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暧昧的话语顿时从嘴里冒了出来,“白蔻,你还说你不爱我!”
“我……”唰的一下,我感觉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上,整个脸都变得热腾腾的。
“你放屁,我、我才不爱你呢!不对,我都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还爱你呢!”我慌慌张张的拽出了双手,头也不回地就冲出了房间,刚跑出房间就跟南烛撞个正着,差一点就把南烛给撞翻出去。
南烛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一脸阴郁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你赶着去投胎?”
“你、你胡说!”我气急败坏地骂道,一对上靳莫失那张挂满笑容的脸我更觉得丢脸丢到家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是是是,我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靳莫失忍着笑附和着我。
偏偏南烛却冷不丁的嘀咕了一句,“别算上我,我很专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