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任医师孙仁宝撞个满怀。听着女特护的喊声,孙仁宝顾不得训斥对方的毛躁,两步迈步病房,当看到那双没有任何感情流露的双眼进,他不禁也像女特护一样,转身高喊着:“醒了,林先生醒了!”
我醒了!?中年男子用陌生的目光看着病房中的一切,白色的格调,冰冷的世界,就连透过窗子射进的阳光,也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看了看床头桌上的电子历,一零年五月九日。他的心仿佛被大锤击中一番变得血肉模糊,八年,八年,八年……!就在这张病床,他整整躺了八年!
他挣扎着想起坐起来,然而全身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腰部以下仿佛不存在一般,他伸出手,虚弱地触向自己的大腿,然而,没有半点知觉。
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淌下,一种心若死灰的悲哀涌上他的心头,他为什么要醒,他为什么要活着?难道只是让他再度承受一种非人的折磨?他曾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他的人生应该是比旁人灿烂辉煌一百倍,却为什么会遭致这样的不幸?
男人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枯瘦的面容不禁变得扭曲起来,没错,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他!好,很好,他原以为再也没有报复的机会,而现在,老天竟然再度让他醒了过来。这是天意,是天意啊!男人的嘴轻轻咧开,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低哑难听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王……菲……菡!”
在西风县和平乡,李老爷子的家中来了一位客人。准确的说,是几位客人。如果让梁晨看到一向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把他骂的像三孙子的李爷爷此刻低眉顺眼的像一只老绵羊,绝对会把眼珠子都掉出来。
“老首长,您,你怎么会到这穷山沟来!?”李老爷子惴惴地站在一边,用恭敬的目光看着比他还年老一截的老人。
“别扯那些虚的,我现在不是四野的总指挥,你也不是九纵二师的营长,咱俩都土埋半截的人了,你站着我坐着,你觉得我心里能得劲儿?”叶老不耐烦地招了招手,示意李老爷子也坐下。
“我说小虎啊!”见李老爷子坐下,叶老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老气横秋地称呼着对方的名字:“在这住的挺逍遥自在嘛?瞅瞅你这儿,我真是挺羡慕的,我决定了,也在这弄间房子劈柴烧火过日子,亲切啊,一下就像回到了从前!”
“老首长,你和我这粗人哪能比!”李老爷子陪着笑:“您可是什么,对,万金之躯!”
“万金个屁!”叶老眼睛一瞪,骂道:“你能住得我就住不得?我说李小虎,你这个溜须拍马的本事见长了,当年要是学会这一套,也不致于到军服厂坐冷板凳!”
“嘿嘿!我就随便一说!”李老爷子笑咪咪地递过来一袋子旱烟,布满皱纹的老脸带着几分坏笑道:“来,老首长,抽烟!”
叶老身后的一对大叔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开口道:“首长,您不能……!”
“一边去!”叶老转身瞪了两个警卫一眼:“管天管地的,你怎么不管我拉尿放屁!”说着,伸手就要接过李老爷子烟袋锅子,却冷不防对方把手一收,贼笑兮兮地道:“忽然想起来,家里的烟叶都抽完了,给了您,我就没得抽了,嘿嘿!”
“还是那德行,整个一赖皮货!”叶老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来来,杀上两盘,大柱,把军棋拿来!”
正在这时,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声。不一会,就见严锋匆匆走了进来,向叶老和李老爷子道:“老爷子,首长,省委江书记来了!”
“真烦人!”叶老白眉一挑,手中拐杖顿了一下,向李老爷子道:“现在这些后生,就爱搞投机取巧那一套,看我老家伙没死,所以变着法的往我这凑,想安生一会都不行!”转头向身后的警卫道:“告诉他,就说我不见!让他回去!”
而几乎就在同时,叶老的警卫铁二柱身上的手机响了。铁二柱接起电话,连连点着头,之后在叶老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叶老的脸上露出几分惊喜的神色,失声道:“小轩醒了?”
晚上七点十分,梁晨提前二十分钟赶到县委书记李嵩杰的家中。陆县长与丁局长还没来,县委书记李嵩杰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当梁晨进来时候,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条新闻:“国务院部总理林云生今天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研究深入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重点任务和政策措施。会议指出,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
实在对不住兄弟们,感冒中,头晕脑涨中,只有两更了!失言了,抱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