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小的四合院门口,停放了十多辆轿车。在不甚宽敞的房间内,几个老人微微俯下身躯,以恭敬的态度等待着暖坑上那棵共和国的不老松开口说话。
他们的年纪都已年过古稀,然而在暖坑上的老人眼里,他们确是不折不扣的后辈。他们当中职位最低也是副部级大员,甚至,还有现任的共和国主席与国务院总理。
叶老仍然坐在暖炕上,年纪大了,有些畏寒。现在已近深秋,除了每天因活动筋骨而必需的室外锻练外,叶老基本上都会坐在这方小小的暖坑上。
叶老的目光缓缓从这些人身上扫过,除了现任国家主席连鸿阳,国务院总理林云生及副总理李以恒之外,其余三个,都是他的儿子。大儿子叶功,二儿子叶成,三儿子叶名。
“我的身体没什么,年纪大了,难免有会点儿小毛病!”叶老终于开口了,他枯瘦的双手扶着那把已被摩挲的光滑无比的拐杖,以低哑的声音说道:“鸿阳,云生,还有以恒,你们都是日理万机的国家领导,关心我老头子的身体健康,打个电话问问就是了,不需要亲自过来!”
“不过来看看,终究是不放心!”连鸿阳以诚挚的语气答道。他虽是共和国现任最高元首,但在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眼里,他实摆不出国家主席的架子。
“云生,小轩醒过来了吗?”叶老转过头,望向带着几分憔悴的国务院总理林云生,在这一代人当中,他对于这个一心务实于国计民生,不争权不弄权的晚辈,有着特殊的好感。然而他更知道,林云生的一些激进做法,已经触及了京城某些势力的底限,甚至包括林云生的家族,估计这届任期一满,也就是对方离职的时候了!
“还没有!“林云生摇头答道,脸上现出几分苦涩,有时候想一想,他这一辈子做人还真是失败。二儿子的怨恨是他心里永远解不开的一个大疙瘩,而与家族内部的政见不和,日益被其它势力孤立与阻挠,也让他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他大刀阔斧的一些改革措施,触动了一些人的根本利益。他毫不犹豫,他逆流而上,是因为他坚信自己所作所为,是符合国家的利益,符合他疾恶如仇,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
“过几天,我去辽阳!顺便看看小子轩!”叶老叹了一口气,童年时的小子轩阳光,善良,真诚,让他很是喜欢。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正处在黄金年龄的晚辈,似乎还活不过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朽!
“爸,您的身体不要紧吗?”大儿子叶功上前问道。叶成与叶功也是一副担忧的神情。老爷子可是叶家的顶粱柱,寿命越长,那对于叶家就越有益处。有的时候,判断家族之间角力胜出的标准,还真取决于谁活的更久一些!正因为老爷子活的久,所以才会有现在叶家如日中天的地位,就算是身为总书记,国家主席的连鸿阳和国务院总理林云生也不得不对叶家顾忌三分!
“如果你们能让我省省心,那我有把握活过一百岁!”对于自己的三个儿子,叶老说就没那么客气了,他顿了一下手中的拐杖冷哼道:“回去告诉家里的混小子们,把打口水仗的精力多用在工作务实上,别一天到晚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自己窝里斗,白白惹得外国人看笑话!”
叶功,叶成,叶名三人不禁面色讪讪,他们也是七十来岁的人了,被老头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心里都觉得十分难堪。尤其在场的还有外人!
叶老又将目光转向副务院副总理李以恒道:“前天书瀚来的时候,我已经和他说过了,对于前段日子发生在辽阳的涉外纠纷,他在处理上有失当的地方。在我们国家境内,所有外国人都必须严格执行我国的法律,而不应该因为所谓的‘外宾’身份而区别对待。当时带队的臭……咳,那个刑警小同志,是应该负有一定责任,但最终的撤职处分,是不是有些过了?有错必究是对的,但也不能矫枉过正,实事求是的说,这个处分结果,对那个刑警小同志是不公平的!”
“您说的是,书瀚也觉得自己的处理方法过于严厉和草率,他会酌情改正,请您放心!”李以恒连忙表态道。
叶老点点头,用手指着三个儿子,语气开始变得严厉起来,道:“辽东是我国的工业大省,是占全国总产量四分之一的重要钢铁基地,现在的辽东,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政治环境。稳定是一切的根本,只有稳定,才能保正辽东的繁荣与进步。谁能保持这种稳定,谁就是功臣,谁想破坏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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