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监狱对于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啪!梁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这个行事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关键时刻固执的无可救药的女人,已经彻底地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对方的肩膀,恶狠狠地道:“齐雨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想着施展什么诡计,是不是还想着怎么报你的杀父之仇!”
齐雨柔的额头现出细密的冷汗,男人剧烈的摇动使她的骨折处疼痛欲裂,而绷好的伤口也连带着传来剧痛。但她仍然一声不吭地忍耐着,望向男人的目光温柔却又倔强。
梁晨停了手,因为他注意到了女人面上的冷汗,也醒悟到现在的女人受了不轻的外伤。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问问对方要不要紧,然而最后却硬起心肠转过了身。
“小晨!”身后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随后一具柔软的娇躯靠在了他的后背。一只玉手带着芬香圈住了他的脖颈,坚硬冰凉的金属尖状物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的身体不禁为之绷紧。
“这样可以证明吗?”女人在他的耳边低语着,抵在喉头上的冰冰金属移了开去,然后他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低头望去,却是他放在写字台上的金笔。
梁晨心里浮起阵阵凉意,他不知道齐雨是在什么时候把这根金笔拿到手的,但他却知道,褪去笔帽后的金笔绝对会成为一把要人命的凶器。只要齐雨柔存着杀他的念头,锐利的笔尖在刚才就可以轻易地刺穿他的喉咙!
“没有阴谋,也不会再想杀你!我只是累了,所以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小晨,相信柔姐,柔姐这次没有骗你!”齐雨柔的语气中透着一种深深地疲倦,她的整个娇躯已完全靠在男人的后背上,似乎想把自己的重心,完全依放在男人的身上。
“我已经答应了兰叔,放你离开。真想坐牢的话,你自己去和兰叔说清楚!我不管了!”梁晨的声音是冷的,但心里却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松动。他一再地提醒自己,这个女人与他没什么交情,又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用不着对她产生什么同情心。但偏偏,听了兰剑的讲述之后,在潜意识里,他对这个自幼父母双亡,至今不知道亲生父亲另有其人的女人,产生了一丝怜悯与同情。
齐雨柔将头枕在男人的后背上,嗅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刚气息,心里充满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馨与宁静。女人天生就是柔弱的,就算是经过鲜血与杀戮洗礼的她,也渴望着有一天能寻到一个可以保护她的安全港湾。多少年来,她的心中一直铭记着母亲临终前的话‘一定要找一个能保护你的男人’!
母亲当年没有经得住父亲齐学归的花言巧语和物质诱惑,抛弃了原来的男友。然而最后却发现,齐学归能给她的,只有优越的物质生活和一个情妇的身份。除此之外,母亲还要面对着齐学归妻子的刁难与打骂。偷偷攒了一笔钱的母亲带着她去了香港,去投奔一个远房亲威。母亲想重新开始,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然而最后,却又重蹈覆辙,成为别人的情妇,并且死于看似意外车祸的谋杀之中。她知道,母亲最在意和悲伤的,不是情妇的身份,而是,她所喜欢的男人在关键时刻不能用坚实的臂膀保护她不受欺侮!而在临死的一刻,这种悲伤终于变成了绝望……!
母亲的一生是不幸的,那么她呢?她有没有可能寻找到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想起那个连雪霏的女人闯进房间里,梁晨所表现出来的恐惧神情,想起在自己的刀锋下能保持镇定,却因担心情人受到伤害而方寸大乱的男人。她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羡慕,也可以说是嫉妒!与母亲不同,她最在意的,不是男人‘能不能’保护她,而是,‘会不会’保护她。‘能不能’表现的是一种能力,而‘会不会’则是表现的一种态度!
母亲爱过的两个男人,都有能力去保护母亲,然而在关键时时刻,却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遭受欺侮甚至生命的威胁而袖手旁观!
“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发现身后好半天没动静,梁晨忍不住转过身,没好气地向女人问道。
他这一转身不要紧,把重心全部放在他身上的齐雨柔顿时娇躯一歪,不由自主地向地面摔去。
梁晨手疾眼快,一把圈住对方的纤腰,微一用力,将对方拉进怀里。
“小晨,你刚才说什么?”齐雨柔将头枕在男人的肩膀,口中喃喃问道。
梁晨的额头立刻现出几道黑线,他刚才说的话,这女人竟然半句也没听进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