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翼地目光看着他低声道:“梁局长,市里欠咱们局的款,您能不能想办法要回来,这都一年半了……!”
梁晨正要开口,忽听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歉意地向老科长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接了起来。几秒钟过后,梁晨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厉声道:“不管有多大的乱子,必须把人给我带回来!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副局长顶着,你怕个鸟蛋!”
听着局座的责斥,卢勇心里反而不那么惊慌了。他与牟亦霖一起下了警车,向昏在左文彪怀里的张秀玉走去。而这时,几个冲向杜重霄的壮汉已经全部躺倒在地。
“你们tm的是土匪啊!”左文彪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向走近的卢勇与牟亦霖吼道。整个双木沟,几乎每家每户都会两套把式,他们左家也不例外,然而几个堂哥堂弟加在一起,却远远不是那个年轻警察的对手,仿佛只是一个照面,几个堂兄弟就全倒下了!
牟亦霖一言不发,上前两步握住张秀玉的一只手,不见如何动作,就将左文彪弹开一旁。
眼看着老婆被带走,左文彪势如疯虎的扑上,却被一旁的杜重霄挡住。仿佛撞到一面铁墙上,左文彪不由自主地踉跄地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
眼睁睁地看着老婆被架上警车,眼睁睁地看着警车发动,左文彪挣扎着站起来,再次冲了上去,却只是摸到了警车被太阳暴晒的滚烫一角。
“这是什么狗日的世道啊!”耳听着车后传来的哀嚎,卢勇不禁动容,瞄了一眼后座位仍然昏迷的张秀玉,一颗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究竟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下午四点一刻,警车驶进锦平市中心医院。昏迷不醒的张秀玉被抬进病房,由外科主任医师亲自见诊。在病房外,梁晨看着神色形成鲜明对比的牟亦霖,杜重霄与卢勇,脸上现出一丝调侃的笑意,开口道:“感觉有压力了?”
卢勇讪然一笑,说没有压力那是骗人,不过看局座如此的蛋定,他心里无形之中也轻松了很多。牟亦霖与杜重霄却是微微一笑,毫不见外地向梁晨伸出手:“局长,给支烟!”
不多时,为张秀玉诊治的何主任走了出来。梁晨上前一步,低声问了句:“何主任,怎么样?”
“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不过,病人现在还没有醒转,建议留院观察!”面对着年轻的公安局长,号称中院一把刀的何伟一直保持着谨慎礼貌的态度,开口回答道。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梁晨微一沉吟,又问了句。
“当然可以!”何主任微笑点头答道。
推开病房门,梁晨走了进去。病床上,张秀玉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似乎仍处于昏迷之中。站在床头,梁晨俯视着这张还算秀丽的面容,脸上现出无比地憎恶之色。
“你可以选择一直闭着眼睛!”沉默了半晌,梁晨冷冷地开了口:“但我要告诉你,不要心存侥幸,也别妄想通过这种阴损的手段逃脱你犯下的恶行。你手上沾满的血,只能用你的命来偿。你逃不掉,张默,许彦斌也一样逃不掉!”
再度望了病床上眼角抽搐的女人一眼,梁晨正了正警帽,转身走出了病房。在房门被关上的一刻,张秀玉睁开了眼睛,她的牙齿咬的紧紧的,苍白的脸上现出震惊,绝望,恐惧的神情。
出了房门,梁晨给杜重霄安排了看守张秀玉的任务,然后不顾杜重霄的抗议,带着牟亦霖与卢勇离开了市中心医院。
四点五十分,在锦平市政府大门口,二十多名男女齐齐跪在地上。当中一个年轻的汉子手举着一块纸板,上边用血红的字迹写着两个大字‘冤枉’!
自从六月份入暑以来,鉴于高温季节,锦平市根据省办公厅统一安排,将作息时间安排为,下午两点到五点。而此刻,正是市政府接近下班的时间。
门口的保安早已将事情报告给了政府办,不多时,政府办主任刘儒闻讯赶来。
二十分钟之后,探明事件经过的刘儒匆匆而返,向等待消息的常务副市长张林虎做了汇报。
“给梁晨打电话,问问他,这个副局长他还想不想干了!?”张副市长摆弄着手中的金笔,脸上掩饰不住愤怒的神情,以严厉地口气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