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罗伊很专心,就连聂飞走到她身后都没注意,装仪器的箱子打开着,里面还放了一本使用说明书,罗伊便往仪器里面输着数据,一边还时不时地把说明书拿起来看几眼。
在旁边的地段还插着一根小木棍,拉着广线,石灰粉丢在一旁,一些地段已经撒上了石灰线,应该是罗伊这几天的劳动成果。
“照你这样做,等到你把这条路的线都放出来,都一两个月以后了。”聂飞开口笑道,这声音把罗伊吓了一跳,转身过来看了聂飞一眼,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又转身继续操作仪器。
“你来干什么?”罗伊很平静地问道,背对着聂飞,所以聂飞也看不到罗伊的嘴角实际上是勾起一抹弧度的。
“我是担心一会又有什么野狗之类的窜出来给你咬上那么一口!”聂飞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在这里至少还可以帮你撵撵狗,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咬它一口。”
“噗嗤!”罗伊被聂飞这句话给逗笑了,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看着聂飞。“那是不是卫生院的大夫还得过来给狗注射一针狂犬疫苗?”
“那干脆我就替野狗再咬你一口,反正你都在打着疫苗呢!”聂飞哈哈笑道,眼睛又朝罗伊白净的小腿上瞄了一眼,见到包着的纱布粘带也许是因为有汗的缘故已经有些松动卷曲了。
聂飞又俯下身子去,小心翼翼地将粘带给揭开,罗伊小腿上的那狗牙伤口就显现在眼前,那狗咬得还挺下口,一大块皮都被扯掉了。
“疼吗?”聂飞轻轻地摁了一下伤口的边缘,那细腻的肉感让聂飞心中一阵荡漾。
“疼过了,也就不疼了。”罗伊轻声道,任凭聂飞的手在她小腿上抚摸着,这是罗伊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让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婆娑自己的腿,她有些紧张,但心理却又有些期待,聂飞能感觉到罗伊的小腿有些颤抖。
“你去树荫下歇歇吧,我来!”将粘带固定好后,聂飞站起来说道,胆子也大了点,不由分说地就推着罗伊的后背,感受着她的体温,将罗伊推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现在朱桂娥的土地问题不能解决,挖机也无法过来,罗伊所能做的,就是把路线用仪器放出来,等到万一朱桂娥的事情能解决的时候,挖机就可以立刻进场开始施工。
罗伊站在树荫下,看着聂飞忙碌的身影,就觉得有些如痴如醉,人呐,特别是女人,在经历过许多人对你舍弃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对你无微不至,心理总会有那么些许的感动。
乡长郭平安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舒景华和郭平安对视而坐,两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沉闷,县里这次让港桥乡自行补选副乡长,而且还特意提出要求可以扩大选举范围,只要有能力,能带动港桥乡的经济发展,摘掉落后贫困的帽子,哪怕不是行政编制的人员也可以。
郭平安有种深深的危机感,港桥乡这些年来的毫无寸进,已经让县领导很失望了啊!
而舒景华面色凝重则考虑的不是这一层,他在政府办主任位子上熬了两年,今年政府办和党委办两办合一他成功地击败党办主任马晓燕拿下了头位。
如今副乡长梁有高肝癌晚期确诊,他自然有高歌猛进趁机拿下副科的念头,只是他资历尚浅,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政绩犹如一道拦路虎一般地拦在前面,舒景华觉得自己必须想个办法改一改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