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车窗,迷蒙了周遭的景色。
滕奕扬坐在车内,整个人都陷入座椅。
耳边一直不断地回响着她刚才说的话。
“他不姓滕。”
“他姓贝。”
“我已经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谢谢。”
他趴在方向盘上,感觉着由心脏处蔓延到四肢的冷,还有痛意。
这时候,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强子。
“少爷,我们的人去查了当年少夫人进的医院,发现所有的资料都被抹去了,也没查出是谁送少夫人去的医院。”
抹掉了?
“还有一件事,您让我查的那位男孩的资料,已经有消息了,他姓贝,全名贝墨睿,是贝家曾孙辈……”
后面强子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他的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地,所以安安真的放弃了和他的感情,和贝亦恒在一起了?
他拿过那瓶牛奶,抽出吸管插了进去,含在嘴里轻轻吸起。
这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此时在他嘴里却化成了苦涩。
他红了眼,湿了眼眶。
血液里都在叫嚣着疼。
当年那个十五六岁听一句我喜欢你都会脸红的女孩,早特么被他给弄丢了。
纪安安站在阳台,下面暗黑一片,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离开。
睡宝揉着眼睛趿着拖鞋走到她身后,抱着她的大腿撒娇道,“妈咪在看什么?”
纪安安回了神,弯身将手中的牛奶递给她,“妈咪没看什么,喏,你最爱的牛奶。”
睡宝爱不释手地接了过去,“还以为晚上喝不到呢!还是妈咪最好,爱你妈咪!”
她失神地摸了摸他的头,口味和他爸爸还真是如出一辙。
睡宝小跑过去,到了点在狗碗里,然后和小二哥俩好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这时候贝亦远在房间里朝她嚷着,“安安,你看到我那件蓝色衬衫没有?”
“应该是收在第二格衣柜里,”她边回答便走了过去,站在门边看着满室杂乱,无处下脚,她无语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逃难吗?”
贝亦远一边往行李箱里放衣服,一边苦哈哈地道,“我倒是想逃难,可也得大哥恩准啊!半个小时前,大哥通知要带我出差,简直是世界末日啊!”
纪安安表示同情,“那你好好整理吧,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还健全着。”
贝亦远气郁,拿过枕头就朝她扔去,她眼疾手快关上了门,然后幸灾乐祸笑着离开。
第二天早上,看到收拾了一通还蛮有精英模样的亦远,纪安安伸出手掌,“祝你旗开得胜!”
贝亦远不计前嫌跟她击掌鼓劲,然后跟在大哥身后走了。
等两人离开后,纪安安和睡宝大眼瞪小眼,“大舅舅和二舅舅要去一个礼拜才回来?”
“好像是这样的。”
“那就只剩下妈咪,小二还有睡宝和保姆阿姨了。”
纪安安点头,“貌似是这样的。”
两天后。
睡宝葛优躺在沙发上,“妈咪,好无聊哦!”
纪安安同样生无可恋着,“是啊,平时觉得你二舅挺吵的,现在人不在,倒显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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