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就只有睡宝啦!”
这一番话,充满了童真童趣,可听在在座人耳里,却是十分暖心窝。
贝老夫人摸着他的头,慈爱笑道,“睡宝真是好孩子。”
睡宝露出小白牙。
吃过饭后,贝老起身,“安安,你到书房来一趟。”
纪安安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有种戚戚然的感觉。
别看外公爽朗健谈,其实严肃起来可吓人了。
他当过一二十年的兵,又经商下海,将贝氏的名号在整个B城打响,走在外面,人人都要尊称一声贝老,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老人?
贝亦远对她投以自求多福的目光。
纪安安虎了他一眼,然后战战兢兢地上了二楼,进了书房。
书房很干净整洁,每一本书,每一样摆设,多年来还是在那个位置,规规矩矩的,一如外公当兵时的作风。
连带着现在,被子还是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贝老正在泡茶,见她进来,指了下位置,她立即在茶几对面坐下,就像是是小学生面对老师,后背挺直,双手搁在膝盖上,不敢放松。
“外公,您找我有什么事?”
贝老将茶杯放在她面前,抬头看了她眼,“别这么紧张,外公不是老虎,不会吃人。”
纪安安哎了一声,拿起杯子来喝,忘了刚泡开,差点烫了嘴。
贝老放下茶壶,开门见山道,“这次去A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纪安安抿唇。
她和滕家的事情,贝家都一清二楚,连带着她和滕奕扬的婚姻,也都十分了然。
所以外公问这话,不会是简单的例行关切。
“遇到了滕奕扬,也见过滕爷爷。”
贝老嗯了一声,“那臭小子没再欺负你?”
她想起了那张欠揍的脸,违心摇头,“没有。”
“外公在A城也有一些旧识,需要帮你出气吗?”贝老饮了口茶水道。
纪安安再次摇头,当年她落魄回来,外公也曾这样问过,她知道,外公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若非是碍于滕家收留了她十几年,有养育之恩,恐怕当年就已经出手了。
“既然你念旧,那外公就不好在说什么,不过安安,你要记住,你和滕家小子已经离婚了,就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等在A城的工作结束了,就再也不要去。”
贝老声音充满了威严,还有对晚辈的关爱。
纪安安想到今日答应滕奕扬的事,心里充满了对外公的愧疚。
他一直为她着想,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她不仅婚没离成,还和滕奕扬纠缠在了一块。
她低着头,茶水在舌尖化为了苦涩。
“知道了外公。”
贝老听后,也不再多说。
出了书房门,纪安安就看到了靠在楼梯扶手上的人。
“大、大哥……”
贝亦恒似笑非笑道,“和爷爷谈完了?”
“嗯。”
“那轮到我了,上来。”
说完他转身就上了三楼。
纪安安哭丧着脸,该来的总会来。
认命地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