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寿称赞为雄武威猛,正派严谨的雄威,出自京城锐骑营,官居右营指挥使。
花七虽然当众如此向人介绍,可因为先头这件事,他到底没了信誉,直到雄威出示了锐骑营左营指挥使的腰牌,挑明自己才刚受到楚国公举荐,从宣府调回来,被吓怕了的贵介子弟们这才信了。
这一次,就连昨晚没赶上那捉拿乱军大场面,于是有些不痛快的几个贵介子弟,也全都觉得,昨晚上幸亏朱莹简单粗暴地把他们药翻了。今天这还没真打呢,他们就吓得不轻,如果他们真的亲眼目睹甚至遭遇昨夜的激战,指不定要拖后腿……
在这人人心有余悸的当口,张琛却忍不住一把揪住了陆三郎。
“陆猪头,你是不是也早就发现端倪不对,所以才突然捂住我的嘴?你这猪头,从前在京城时装傻充愣,跑到这突然就变成什么算学天赋上佳,你到底有多少事还瞒着我们!”
陆三郎藏拙这么多年,此时当然想要显摆,可他能说出来的理由都让张寿给说光完了,他只能没好气地说:“谁让你观察不仔细,这点小破绽都没看出来。。你之前不是还放大话说什么谁怕谁,天塌下来大家一块顶,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刚刚大小姐和小先生都在呢!”
此话一说,别说张琛,周遭一大堆人顿时哑然。
朱莹且不说,大小姐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可张寿明明只是长在乡下的少年而已……
张武立刻干咳一声:“我们怎么能和小先生相提并论,小先生要不是神机妙算,人称专相千里马的伯乐葛祖师怎么会收小先生当关门弟子!”
“就是就是……”
张寿眼见朱莹在不远处缠着雄威问东问西,结果一问三不知,正在那不高兴了,便打算自己上去试试,可听到周遭张武这几个人纷纷乱糟糟附和陆三郎挑起的话题,他只能止步。
“别说得我和活诸葛似的。我要真有那么大把握,之前听了花七爷的话,就不会吩咐杨老倌和几个村人,去把昨晚抓到的二十几个乱军叛贼先藏起来了。我也只是看雄指挥使进村时,那言行举止实在不大像穷凶极恶之徒,谁知道竟然真的虚惊一场。”
“你们别扯闲话了,去给我找村里人,把杨老倌他们找出来,昨夜那些俘虏该交出去了。”
陆三郎立刻凑上来,肥嘟嘟的脸上那小眼睛轻轻眨了眨,莫名的有点萌:“小先生,就这么把人交出去,会不会是白给那个雄威送功劳?”
张寿见纨绔子弟们不少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他不禁哂然:“那位雄指挥使一看便治军有方,否则也不能带出那样一支令行禁止的马军,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而且,你们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这世上谁敢抢你们的功劳?”
此话一出,刚刚还吓得哆嗦甚至差点尿裤子的纨绔们立时腰杆笔直。
对啊,咱们在京城好歹也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谁敢抢老子功劳?
“再说,人丢在这,不但白白花费粮食养着,还每天都要浪费人力去看守。现在你们人还没回京,先把这二三十个俘虏送回京,让京城那些小瞧你们的人好好看看你们此番立下的功劳,等日后再回去时,岂不是扬眉吐气?”
三言两句把垂头丧气的众人撩拨得眉飞色舞,张寿见一群人轰然散去,这才摩挲着下巴。
他算是看清楚了,对待这些纨绔子就好像对小狗小猫,有时候得像驯狗似的严厉呵斥,有时候得像对待小猫似的,顺毛捋几下……
“都是花叔叔,昨晚上先是看我们的热闹,今天又和那个雄威一块搭档演猴子戏,敢情他是故意想看我们出丑。我才不信太后娘娘没事耍我们这些晚辈玩儿,肯定是他捣的鬼!”
朱莹快步走回来,直接拿起酒壶咕嘟咕嘟猛灌了一气,一脸气咻咻。埋怨了一气之后,见张寿笑而不语,那些纨绔子弟都不见了,她不禁眉头一挑:“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去通知杨老倌,把人都押出来。”没等眉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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