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在大理寺玩剩下的,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白彩咋舌,好吧,这几个罪名,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能让郑家死一百次。
不过,桐城郑家处决的理由可的确是叛、国。
白彩心说,该不会真的是西北的风吹不到帝都吧?
这么劲爆的消息,那群帝都大佬居然都没有一个收到的?还是笃定司马霆要面子,不会放到明面上说呢?
“所以,你也别问郑之浩的下落了。我也不知道,不管,应该是活下来了吧。”裴臻道,他说这话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毕竟,郑之浩于他而言,也只是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
白彩叹道:“帝都不太平啊。”
裴臻嘴角勾起,“我相信你应付的来。对了。你拿白瓷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在帝都开个瓷窑。”白彩挺直身子,正色道。
“所以……”
白彩灿然一笑:“你想入股么?”
“入股?”裴臻问。
白彩手中折扇轻敲着掌心,“对啊,入股,入股的意思就是你投多少钱进来,我年底时按比例给你多少红利。你要知道,我想在帝都干好,就得有钱弄场子。你要知道,帝都可是寸土寸金啊。我现在可几个钱。怎么?瞧兄弟这么为难,不准备帮兄弟一下吗?囊中羞涩也是无奈的紧啊。”
裴臻托着下巴道:“那我要投多少钱呢。”
白彩身子微微前倾,“要不然你给我问一下皇帝陛下,看他投不投?”
“你疯了啊!”裴臻低声怒道。
白彩笑:“不管我承不承认,在别人眼里奸臣白彩已经成了你们这艘大船上的人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呢?”
裴臻冷言道:“那你为何要将陛下牵扯进来?”
白彩道:“我只是要你支会一声而已,投不投的也是陛下自己的事儿,你又做不了主。哦,顺便帮我问一下秦绍跟姬满大哥啊。”
“……”裴臻叹道:“你是要将我们都拉在你那一边吗?”
白彩摇头,“没有啊,有钱一起赚吗,你别想那么多,你就给我问一声就好了。”
“能赚什么?”裴臻突然问道。
“……”白彩顿了顿,末了才道:“总不会让你们亏了,而且是一年一发,你得算算有多少个一年啊。钱生钱呢,一直生呢。”
裴臻笑了笑,“感觉口头上的承诺很不靠谱啊。行了,我去写信给你问一下陛下跟秦绍,姬满那边我还给你问?”
白彩说:“问问呗,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其实,白彩才不会告诉他,她已经让杜泽米问姬满入股的事。
姬满给的回复是,想要多少,任拿。
白彩收到杜泽米的信后沉默良久,姬家,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哦,还有一件事哦。”白彩猛的一拍桌子。
裴臻手中的茶盏都了两抖,“又怎么了?”话中是他想隐藏都隐藏不了的无奈。
拜托,这是让人命嘛?一个白瓷瓷器要他做这么多事?
奸商啊!裴臻决定他要多投几个钱,白彩一定能大赚特赚!
“嗯,桐城还可以再种一季红薯和玉米。我手上还有一种叫土豆的蔬菜,嗯,也可以煮熟吃,也可以炒着吃。”白彩说。
“蔬菜?”裴臻皱眉,越听越糊涂。
白彩一摆手,“红薯也可以炒着吃啊。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让人种红薯跟玉米吧。桐城的气候略让人惊讶啊。两季的红薯,裴臻你算一下,这能收入多少呢?”
裴臻果然深思起来。一亩打六百斤算的话,千亩的话……
白彩说一亩可以得一千斤,裴臻又给折了几成。饶是如此,得出的结果也很让人惊讶甚至是激动。
眼下心中浓烈的热切,裴臻问:“为什么这么做?”
白彩道:“礼尚往来嘛。那我可不可以跟西北行商做生意呢?”
裴臻说:“你身边这个不就是西北行商吗?你问我?”
白彩道:“我说的是蛮族人。”
“蛮族?”裴臻问:“你又想做什么?”
白彩一摊手,“我也只是个设想,还没成型呢。只是先跟老板报备一下,别胡想啊。”
“你……”对上白彩这个刺球,饶是面上温润君子骨子酷吏小人的裴臻也是无可奈何。
“别跟蛮族走太近。”裴臻提醒道。
白彩笑笑:“你忘了我是谁了,你也别忘了这红薯跟玉米是怎么来的。”
“是你从番人手中得来的。但是,我也得提醒你,在帝都,想你死的那些人,可还都没死心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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