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传座”.古人有诗为证:“锵锵华驷客.门馆贺新正”.说得正是这种走亲访友的热闹景象.
但是李承训其身份尴尬.朝中又无挚交好友.自然不会有人前來.可是沒想到这大年初二.“传座”的首日.魏徵居然來了.这让他如何能不感动.
由于书房与客厅仅是一墙之隔.可以说抬脚便到.李承训却突然停住脚步.问身旁的宋管家道:“夫人.沒有找我吗.”
“沒有.不过小翠说.夫人一直在素描丹青.”宋管家躬身回道.
“画画.”李承训倒是沒有想到.随即一笑.“行.随她去吧.走.去见魏大人.”
无忧确是在房间里画画.画了几张.都不理想.可她嘴角嵌着笑意.仍是乐此不疲.忙活得小翠一头汗水.
“小翠.再给我铺一张纸.”无忧又撕碎了一张.“老爷还在书房发呆吗.”
“沒有.”小翠又把一张白纸铺在桌案上.“魏大人來了.他们在客厅谈话.”
“哦.”无忧应了一声.沒再说话.又开始专心致志的画画.
这一次.还算比较成功.无忧看着那画儿痴痴地笑着.“小翠.墨迹干了.就去送给老爷.回來告诉我.他看到以后是什么表情.”
小翠应了一声.帮着无忧扇风.好令墨迹尽快干涸固化.“夫人.是立刻送去吗.”
无忧想了想.“还是等魏大人走了吧.他们许是在谈大事.别影响他们.”
“是.夫人.”小翠见墨迹干涸.便把画收好.出了房门.她向客厅张望了一眼.见童钱在那里端茶送水的伺候着.便径直去了宋管家的房间.
无忧嘴角挂笑.躺在床上.又翻出李承训去书房闭门思考前.让小翠送给她的字条.口中自语道:“大傻瓜.这么肉麻.”
唐代的姑娘.哪经得起现代人的甜言蜜语.其实那字条上就一行字.写的是:“亲爱的.在房间里等我.相公去办些事情.就回.”
无忧看过.甜到了心里.她一下午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嗔说了多少遍.
宋管家看到小翠递给他的画.不禁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小翠笑道.“老爷给了她字条.她便说要给老爷回上一封信.就开始画这些.”
宋管家方才已先看过李承训写给无忧的字条.此刻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这画.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门道.“给他拿去吧.”
魏徵知道李承训被禁足.便屈就过府來看看他.一來是祝贺他高升.二來是勉励一下.希望他不负皇恩.尽心替皇上效力.别无他事.因此不到半个时辰.他便匆匆告辞了.毕竟他府内还有不少拜会他的人.在候着呢.
李承训很感激魏徵一直以來的帮衬.哪怕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也始终支持自己.而并未因为自己数度惹怒皇上.而对他敬而远之.明哲保身.
“老爷.夫人给您的书信.”小翠见缝插针的跟了上來.把东西递了过去.
李承训展开一看.见这画上只画了两个人.似乎是一男一女.男的走在前面.女的跟在后面.两个人都张大了嘴在唱歌.
他不由得笑了.“这个丫头.”而后转身走到卧房门口.推门而入.回收将们关上.把个小翠挡在了门外.
无忧见李承训进來.“啊”的一声.翻身坐了起來.怀里抱着被子.眉眼如丝的痴痴地望着他笑.“相公.猜到丫头画的什么吗.”
李承训心里一乐.这才一天.无忧便把这“相公”二字叫得如此上口.看來她是真心爱着自己.爱到不放过一丝一毫的亲昵.
“嗯.当然看懂了.”李承训心知她画的必是夫唱妇随的意思.却有意逗她说.“就是两个人一起走路嘛.”
“哪有啊.”无忧急了.推开被子凑了过來.此时李承训已來到床前.一本正经的道:“前面的是个男的.在唱歌.你看他的发髻.”
无忧靠在自己身边.呵气如兰.情急之下.青葱般的玉指在画上慌乱的指点着.“是男的.他不是在唱歌.哦.不.是.唱歌也行 .他们.他们……”
无忧那一头青丝散乱得轻抚在李承训的脸上.使他不由得又是春心大动.就势按到了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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