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做什么?”黎子盯着这些东西疑惑的问了句。
“算命。”言简意赅。
“啊?”黎子困惑,不过看这些准备的东西,确实是像那么回事,“您还会算命呐?”
“胡诌呗!反正姓王那家也未必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杜念卿说着就拿着这些东西进去了里头换上。
半个小时过去了,杜念卿才终于改头换面完成,站在黎子面前的已经是一个穿着长大褂长着两撇胡子的中年大叔了,戴着圆框墨镜摸黑一般,像足了一个盲人。
杜念卿摸了摸胡子,这两条毛毛虫粘着嘴,感觉有些不舒服。
“佚小姐,你这是......”
“咳咳,”杜念卿清清嗓子,故意将真实的嗓音压下去,多了几分沙哑,“从现在起,我是先生,你是助手。”
“...是。”
王家在镇上比起管家和明家那样的大户,最多就算是个小康人家,有多余的钱让王家老爷挥霍。
这王老爷是个老色鬼,家中已经娶了四房姨太,就只有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年纪都不大,他算是老来得子。
前些日子就是骆芹去外头买粮食的时候,碰上了这王家老爷,王老爷被她年轻貌美的模样给迷住了,但却遭到了拒绝。
于是这王老爷特别派人去查了她的身份,才得知她爹是骆老赌鬼,心下一喜,立马就找了骆老赌鬼,商量把骆芹卖到王家,骆老赌鬼眼里只有钱,听到王家出的价,他立马就同意了卖女。
王家门口。
眼盲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身旁有一小子跟着,二人驻足于王家门前。
这时候,里头出来个妇女,鬓角的白丝暴露了她的年长,身旁跟了个小丫鬟。
中年男人将手中的铜币连抛了六次,轻叹一声,身旁的黎子疑惑问道:“先生,为何叹气?”
“此处乃是块风水宝地啊,家主必然一生平安顺遂,家族兴旺,只是……”中年男人声音沙哑沧桑,门前的大太太听了此话,下了台阶,细量着眼前的瞎子和小子。
“你是算命先生?”大太太最终目光定在中年男人身上。
“大太太说的是。”
“你…”大太太显然有些吃惊,又瞧了眼旁边的年轻小子:“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大太太?”
杜念卿只笑不语,这王老爷既然有四房姨太,大房总归是最早娶的,与他年纪肯定也相差不多才对。
“大太太,我不仅知道您的身份,方才我还算了一卦,您家近来的发展已经有了衰落的趋势,在不久将可能会遭遇不好的事情。”
大太太面露难色,这男人说的确实不错,她皱眉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问:“怎么说?”
“方才那一卦是为剥卦。”
“这是什么意思?”
“不利而攸往。”杜念卿又解释得清楚一些,“意思就是不利于行事。”
“更不宜再娶亲。”杜念卿说到了点上。
大太太惊愕的盯着杜念卿,脸色有些变了,说话的语气也急了些,“先生请进里面说话。”
“嗯。”杜念卿轻轻颔首,走路缓慢且故意拐着走,让人觉得她腿脚不好使。
“萍儿,你去请老爷大厅里面去。”大太太吩咐了一声,她就是故意要让王老爷听着。
大太太将人请到祠堂里坐着,王老爷也跟着萍儿来了,还有一个年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在祠堂门口缩头缩脑的瞧着。
王老爷满脸横肉,眼角的皱纹明显,满头黑发看着倒像是染出来的,听闻这老头子有花柳病,竟然还想着祸害别的好姑娘。
王老爷盯着面前的瞎子看了许久,大太太说道:“老爷,这位算命先生是我在门口遇到的。”
杜念卿颔首一笑,王老爷拧着眉心瞪了眼大太太,愠怒到:“算命先生?你把这种人请进来做什么?”
“我听这位先生说的很准,所以就想请他进来为家里算一卦。”
“哼!所以说妇道人家尽这些歪门邪道!钱就是这样子给你拿来败的?这种瞎子连自己的命都算不了,又哪来的本事算别人家的!”王老爷气得说话脸上的横肉都在动。
大太太低着头不说话,有些委屈,只听杜念卿开口了:“王老爷此言差矣!所谓医者不自医,渡人不渡己。”
王老爷重重一哼,杜念卿又说:“你且先听我算的对与否再下定论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