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疲倦,“大概的经过,我都知道了。”
“贾小姐这次,确实过分。”
“何止是过分,”萧庭礼抬起狭长的凤目望出窗外,“她之前虽然也心狠手辣过,可在我心里,我始终把她当成了小打小闹,一次地放任换来一次更重的伤害,你看到了吗?她都敢割人手指,还要把甄心……”
最后的半句话,萧庭礼终究没说出口。
黎一朝甄意的病房看眼,“甄小姐很难得,没让你一定要替她出头。”
“她太敏感了,也觉得别人不至于会无条件去帮她。”
“是,甄小姐可能从小,就没人能帮她吧。”
萧庭礼闻言,朝着黎一深深看了眼。
黎一轻抬腕表,“萧先生,要不要吩咐酒店送些吃的过来?您下飞机后也没好好歇息过。”
男人轻点了下头。
贾梦妍被接回家后,贾家夫妇也来了,贾夫人看到女儿这幅样子,眼泪立马涌了出去,“宝贝,怎么伤成这样啊?”
贾国政面色铁青,“你怎么一个人就过去了?”
“我以为没事,况且当时房间还有别人……”
许沐替贾梦妍将外套小心翼翼脱下,贾国政仔细瞅了眼女儿的伤势,心疼地恨不得把甄心就地撕了,“居然伤的这么重!”
要知道,这个女儿他可是从小就没舍得动一下。
贾梦妍配合地痛哭起来,“爸,医生说还会留下疤,以后可怎么办啊?”
“许沐,你说,梦妍这件事怎么办?”
男人潭底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在回答的时候,似有暗涌在聚拢,“爸。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梦妍受了这样的苦,我们应该讨回来。”
“许沐。”贾梦妍靠到他怀里,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痛得她握紧了许沐的手。
贾夫人走的时候想把女儿带回家,但贾梦妍不想过去,贾国政吩咐了许沐几句,便带着妻子离开了。
贾梦妍吃过药,睡得很早,也睡得很沉。许沐洗完澡出来,他双手撑在床沿处,短发上的水珠滴在贾梦妍脸上,她眼睫毛动了下,双眼却并未睁开。
药里面有安定的成分,所以贾梦妍即便痛得厉害,也能安然入睡。
许沐食指在她脸上轻刮了下,“还能这样心安理得地睡觉,不愧是贾家的种。”
在人前,许沐不能表现出对甄心任何的关怀及余情未了,他伪装的辛苦,同样也让自己的心越来越冷漠。就像此时,他恨不得掐死贾梦妍,可他却能轻而易举忍住。
他的手掌落向贾梦妍颈间,伤口被包扎好了,许沐张开五指,一点点用力。
贾梦妍摇下头,眼皮子也动了动,许沐用力掐下去,贾梦妍痛得惊醒过来,睁眼看到许沐就在面前,他右手落在她肩膀处,面露关切,“怎么了?做恶梦了?”
贾梦妍手摸向颈间,痛得额头渗出汗来,她伸手抱住跟前的男人,“快陪我睡吧,我好怕。”
“怕什么?”
贾梦妍这辈子还没在别人手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当时甄心要是再往上一点,我的脸就毁了,我没想到她胆子那样大。”
许沐拉开贾梦妍的手,掀起被子后躺到她身侧,“别想了,快睡。”
她一句都未提起甄家姐弟,也是,就算甄心当场摔死了,贾梦妍也不怕。
贾家最擅长的,不就是草菅人命吗?
贾梦妍很快又沉沉睡去,许沐搂住她肩膀的手收了回去。
医院。
甄心回到病房,萧庭礼躺在另一张床上已经睡着了。茶几上摆着吃食,都是酒店直接送来的,甄心推着轮椅回到床边,想要自己起身坐上去,但还是因为动静太大,把他给吵醒了。
萧庭礼坐起身,手指轻按眉宇,眼睛还是闭着的,“去吃点东西。”
“我头晕,不想吃。”
甄心手掌撑着床沿,萧庭礼睁眼一看,起身走到她身边。他拦腰将她抱起身,甄心哎呀一声,男人神色慌张地看向她,“怎么了?”
“腿,腿疼。”
萧庭礼的手臂此时正抱着她的腿,被她这么一喊,竟不知该将手放在哪了。
“我,我还是睡会吧。”
萧庭礼将她放到床上,甄心觉得难受,整个人往下躺,她手放到胸口处,男人看见了问道,“怎么了?”
“有点难受,闷,而且痛。”
萧庭礼坐向床沿,伸手替她解开病号服的扣子,刚才检查的时候,甄心就把文胸脱了,为了能好受些一直就没穿上。
男人手掌伸进去落到她心口上,她忙按住他手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