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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多男人过来搭讪她,有几个长得还不错,若是以往她一定就跟某个还算对的上眼的開房去了,但今天她毫无兴趣,一个也没理,喝了2杯就买单走了。
不想回酒店,也不想再找地方喝,思来想去只有温凉这里,于是就过来了。来之前她没给温凉打电话,她没有这个习惯,幸好温凉还没睡。
和上次一样,文嘉佳想跟温凉倾诉排解内心的积郁,可面对她又不想说了。
事实上,她也极少与人交心,虽然她朋友遍及全球,却全是吃喝玩乐的伴。
她的灵魂一直都是孤独的。
“有吃的吗?”文嘉佳问,她晚上没吃东西,只在喝酒时吃了点爆米花和几根薯条,现在有些饿了。
“你没吃饭?”温凉不由蹙眉,“我去给你下面。”
温凉起身往厨房去,文嘉佳又改主意,“算了,还是不吃了。”
温凉转过身,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不想吃了。”
温凉不了解文嘉佳,她就是这样思维多变,对任何事都三分钟热度,没定性的性格。尤其在对待感情上。
文嘉佳一口接着一口抽烟,温凉又定定的望着她。
她的烟瘾也很大。
温凉一直很想知道文嘉佳从小到大是怎么生活的,是如何养成现在这样的个性和生活态度。
可是,每次她才开口启了个头,文嘉佳立刻就转移话题,她似乎很排斥这个问题。但她越是这样,越加深温凉的疑虑和不安,就越想知道。
目前为止,温凉唯一知道的就是文嘉佳和她们的父亲文柏森关系恶劣,之于为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得而知。
她经常想,与文嘉佳相比,她要幸福太多了。虽然她从小失去母亲,也没有父爱,但她有视她如亲生女儿的舅舅和舅妈。
他们呵护她,疼爱她,给她无尽的家庭温暖,她几乎没有受过苦和挫折,可以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而文嘉佳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他们的关系还那么恶劣,她等于是一个人。她物质上有没有得到满足,精神上又有没有受过伤痛,温凉无法确定。
烟抽完了,文嘉佳要灭烟,没看到有烟缸,温凉立即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文嘉佳接过,将纸巾揉皱成团,把烟灭到纸巾里,扔到旁边的垃圾桶,挥了挥面前的白色余烟,“你这儿还有空房间吗?今晚我想住这儿。”
温凉诧异,继而涌起欣喜,“你就住我那间吧,我和悠悠睡。”这间屋是2居室,没有空余的房。
“好,你房间是哪间?”没注意到温凉挽起的笑容,文嘉佳起身,往卧室的方向看去。
温凉指向朝南的主卧,“那间。”马上又说:“你先洗澡吧,我去给你拿睡衣。”
文嘉佳没意见,往浴室去,走了2步又停下,回头问温凉:“不打扰吧?”
“不打扰。”温凉立即笑说。她高兴,文嘉佳开始慢慢真正接受她,把她当成自己姐姐了。
文嘉佳挑眉点下头,进了浴室。
温凉去房间衣柜里给她拿了套新睡衣,刚走到浴室门口要敲门,门铃蓦的响了,温凉心头一凛。
果不其然,是沈赫。
“看你灯没关,就想你还没睡。”沈赫单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上拎着个纸袋,望着温凉的脸庞,笑容十分暖柔。
晚上他有个应酬,直到现在才回来。刚才上楼前,习惯性的抬头看温凉这间,看灯还亮着就过来了。
“马上就睡了。”怕他要进来,温凉心提到了嗓子眼,神经绷得紧紧的,手紧握着门把,态度支是平时对待他的冷然。
沈赫装没听到,拎高手上的拎袋给温凉看,“刚才路过龙凤楼,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鲜虾肠粉,本来想给你当明天早餐的,既然你还没睡,就先趁热吃点。”
“不用了,我不饿。”温凉现在紧张的什么胃口也没,一心要快点把沈赫打发走。
不过她紧张的情绪没有表露出一分,仍是镇定自若的,所以沈赫没看出来,笑了笑,“好吧,那我帮你放到冰箱里。”
说着,他提步就要进屋,却是被温凉一把伸手挡住,沈赫刹时觉出了反常,“怎么了?”
他凝住了笑脸,审度的目光在温凉脸上逡巡。
温凉压住狂跳的心,依然强作镇定,伸手向沈赫拎着拎袋的手,“给我吧,我自己放。”
她话音刚落,浴室倏的响起淋浴的水声,沈赫眼睑猛一跳,看向浴室。
“谁在里面?”
林立珵吗?
思绪条件反射的这样跳出,沈赫脸骤然一沉,不待温凉回话,越过她往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