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绰绰地映出裴烨的倒影,那人扑腾跪在了地上,“原来是良王大人,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看院的护卫战战兢兢地道。
“这里的人都去哪儿了?”裴烨强忍着心中的揪痛道。
“小的也不知道,主子们没有交代,不过主子临走之前让人给国公府和刘府送了信!”那人低着头,长平侯并没有隐瞒,送信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裴烨嗯了一声,身子一跃消失在别院内,那护院才擦了擦额头,良王大人周身散发的寒气怎是恐怖呀。
陈蔚之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良王顿时清醒了不少,“你说香香不辞而别?”陈蔚之一拍额头,这种撂挑子的事情,还真像是她能够干得出来的,“你等着,若是有信件肯定是在母亲那!”
原本他想猜在祖父那里的,可惜祖父如今只养花逗鱼,早已经不问世事了,所以香丫头有什么事情,肯定只会告诉母亲了。
陈蔚之动作很快,也没让良王久等,双手一摊,“她现在已经不在京都了,至于去哪里母亲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是出去散散心。”当然只要有心,总能够找到的,不过看良王这阴沉地黑脸,陈蔚之又有些同情,一个天之骄子,如此不离不弃的追逐,香香这丫头究竟在想什么呢,就凭良王一直守身如玉的秉性,他也觉得这位是个不错的人选。
陈蔚之眼睛一转,算了。香丫头,就算哥哥再帮你一次,替你守住这小子。
裴烨冷笑一声。心前所未有的疲惫,这么多年,对她,他孜孜而求,换来的竟是这种结果。
……
军营内兵戈嘈杂,有人不悦地道,“怎么回事?竟然半夜起兵……”
“谁知道呢?上头来的命令。恐怕边疆告急吧!”又有人道。
“废话什么呢,还不快动身!”
“良王到——”叽叽喳喳地声音瞬间熄了下来。
裴东和裴西面无表情的站在裴烨的两侧,心中俱是对长平侯的不满。他家公子乃是天上的月亮,多少贵女想要摘而不得,偏生这长平侯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裴烨的声音清冷点兵声在空寂的夜里响起,让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振。又带着满满地骄傲。带兵的可是良王殿下呀,那犬戎贼人竟然敢侮辱大魏,真当他们大魏的好男儿是死的吗?原本抱怨连夜出发的士兵也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整个人精神激昂。
整个大营帐像是一夜蒸发了一般,等燕亲王老头子得了消息的时候,乖外孙早已经南下,至于孙媳妇什么的,更是连影儿也没有一个。
宫中。张太后一脸的阴沉,她让陈拂香筹备军粮。结果一眨眼人就给她撂挑子跑了,她让裴烨行兵南下,这通告刚下,却是连辞行也没有,直接带着士兵南行了,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哼,真是胆大包天,真以为这大魏是他们家的了吗?”张太后怒喝道。
西泠穿戴整齐的立在一旁,这个老婆娘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人也老的很快,仿佛别人过一日,她已经过了两日,这性子真是不讨喜。
不过陈拂香与裴烨接二连三的搞突然消失,可见是真没把张太后放在眼里,如今臣大君轻,陈拂香身后有陈家,陈家虽然看似萧条,可陈老爷子学生遍天下,那些人枝枝蔓蔓岂是张太后可比拟的。
西泠眼底闪过一丝寒光,都走了也好。
“听说安小郎也去了南城?”张太后似是自言自语站起了身,“西泠……我只剩下你了。”
西泠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些不屑,只剩下自己了吗?
不过他好像不稀罕呢。
温煦的春风抚面,长平侯府的马车已经遥遥地行出了百里,风土人情也带上了浓郁的异香情怀,陈拂香半眯着细眸,心中有些后悔了,“裴、烨?”
挽春与秋歌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敢多言。
随行的车马并未有多少仪仗,但是每到一处,百香阁都会有人亲自出面接待,至于主子要去何方,却没有一个人敢问起。
百香阁的后院,陈拂香捏着一张邸报,眉心略蹙,“这么说良王连夜去了南城,而后面原本答应好的粮草却只出了一半?”
“正是这样!”送信的暗卫道。
陈拂香视线飞快的扫过邸报,没有想到安陵溪竟然也来了岭南,陈拂香扶额,真是有些头痛呢。”
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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