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字据顶个屁用!”刘二夫人叉起腰,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来。
“这字据在您那儿可能不顶个屁用,但是在我们这儿,就是顶天用了。您回吧,这家分的没问题,不要再胡搅蛮缠了,否则就是耽误我们办公了。”
大理寺少卿挥挥手,还不等她撒泼,就让人过来把她强硬地请出去了。
二房实际上只剩下二夫人和刘志了,之前一直没分家,也是因为他们孤儿寡母,刘志还没成亲。
不过如今侯夫人听说二夫人拿了那么多的银子,这个家必须得分,便宜都占了还在这儿赖着,天下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二房被强硬地撵走了,二夫人叫骂了几天也不敢有什么动静了,刘崇光手下的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她骂一次就把刘志抓过来打一次。
母子俩离开了望京,后来听说二夫人忍受不了这样没钱的日子,很快勾搭了一个老头再嫁了。
至于神志不清的刘志,二夫人有了新家之后,就嫌弃他了,送他出门自生自灭了。
反正只要有花草树木、蛇虫鼠蚁的地方,对于刘志来说,就都是天堂。
后来他成了要饭的,因为行为怪异,街上的百姓都看个热闹,比看猴戏还精彩,而且这流浪汉嘴里说出来的荤话可比说书先生还花花,大家也愿意给几个赏钱,保证他饿不死冻不死就成。
至于刘素儿和三皇子,是彻底没有功夫管其他的,直接关起大门,在家里玩儿起了虐恋游戏。
这回他们不嫌人少了,毕竟后院既有明珠公主这个侧妃,还有锦儿这个能把刘素儿学个七八分像的妾室。
人家四个人凑桌麻将,他们四个人凑一部大戏。
三皇子当着刘素儿的面,干过的奇葩事儿无数,还明摆着告诉刘素儿,这锦儿就是像刘素儿,但是他宁愿和一个假的卿卿我我,也不愿意对真的刘素儿温柔以待。
哪怕是欢好,那也是跟打仗似的。
刘素儿那就更被虐心虐身了,天天看着三皇子这边与明珠公主谈情说爱,那边又与锦儿甜甜蜜蜜,完全是左右逢源的样子。
她受了大刺激,精神上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在三皇子有一次又在她面前上演激烈动作戏的时候,她将偷偷藏着的剪刀拿了出来,一剪子下去,“咔嚓”一声,就送三皇子跟刘志当兄弟了。
都是无根之人。
“哈哈哈哈,你不是男人了,终于不用在折磨我了……”刘素儿疯狂地大笑,是她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三皇子也疯了,锦儿连滚带爬地出去喊人。
在他被止了血的瞬间,他让人把刘素儿带了过来,亲自打断了她的双腿,永远地囚禁在自己身边。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没关系啊,你的心不是我的,可是你的人是我的。无论我是不是男人,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永永远远地和我在一起……”
三皇子抱着奄奄一息的刘素儿,边亲她边落泪地说道。
明珠公主和锦儿都在旁边,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两个人纷纷头皮发麻。
娘的,早就知道身边的小伙伴不太正常,一谈恋爱就犯病,这是爱吗?
如果爱是这样的话,她俩宁愿不要啊,去爱一杯茶一壶酒,也好过爱一个人,至少不用失去自我,不用这样神经病地虐待别人,又自虐。
已经彻底分不清到底是爱,还是恨了。
卫沉鱼和刘崇光倒是一直甜甜蜜蜜,两人都没吵过嘴。
携手一起看夕阳,一起出门踏青,哪怕过了好多年,也亲密得像对新婚燕尔,羡煞旁人。
哪怕他们一直没孩子,旁人也没能塞一个妾到刘崇光的身边。
他的手里,要么攥着他的佩刀,要么握着卫沉鱼的手,再没有其他了。
直到过了十年后,刘素儿终于忍受不了这样非人的待遇,她用一把很小的刀,断了三皇子的呼吸。
在最后,她对他说:“我恨你,恨你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
三皇子眉眼凄凉,不曾反抗,但是她在又哭着追了一句:“但是别怕,我陪你。”
有她这句话,他终于安心地闭了眼,最后一次,无论她是不是骗他的,他都当真话来听。
刘素儿看着他逐渐灰败的面容,想起他们这一辈子,如走马灯般略过,忽然嚎啕大哭:“我错了,我错了啊。我不该这么不择手段地抢你,更不该把莺莺拉进来,还不该惦记着其他人。如果有下辈子,就我们两个人,好好谈场恋爱,不带其他人。到时候无论我们身份多么悬殊,我都会光明正大地跟你表白……”
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自从腿瘸了之后,她就再也不会哭不会笑了,这还是头一次如此激烈的情绪表达。
很快,她又用这把刀结果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