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来,你才是莫名其妙——”
陈兰儿立刻就吼出声,她双眼通红,好不掩藏对卫沉鱼的恶意。
卫沉鱼手一抖,就将手腕上缠着的鞭子甩了出去,直接奔着她的嘴而去。
“啪”的一声,正好抽了上去,顿时就留下一道鞭痕,陈兰儿立刻满嘴鲜血。
前厅里的人顿时一怔,大家显然都没想到,卫沉鱼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接抽人,而且还没什么发怒的预兆。
秦城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扇子,他深深的替自己以后担心,要是真把这母老虎娶回家,以后他有的苦受了。
“你敢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陈兰儿眼眶一红,羞恼不已。
重来一次,她竟然又被打了。
不过抗议的话没能说几句,卫沉鱼手里的鞭子犹如灵蛇一般袭来,疾风骤雨地抽在她的手腕和脸上。
陈兰儿指着卫沉鱼的手缩了回去,甚至双手抱住头护住脸,想要往后跑。
结果她腿往左挪,小腿肚子上就被抽了一下,想往右跑,右胳膊又被抽了。
卫沉鱼鞭法了得,几乎画地为牢,将她死死地拴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挨抽。
直到陈兰儿求饶到嗓子都哑了,卫沉鱼才收了手。
“你再嚷嚷,咱们就去大街上好好掰扯掰扯。陈三姑娘,你是聪明人,想清楚了。你跟秦公子究竟做了什么,瞒得过我瞒得过侯爷和侯夫人,可瞒不过皇上和皇后娘娘。到时候若是闹到圣上的面前,圣上问话,秦公子也不好替你隐瞒了,你说究竟是我诬陷你,还是你自己犯恶心呢?”卫沉鱼冷下了面色。
她甩鞭子是拿捏了分寸,只是一些皮肉之苦,并不会伤及到筋骨。
陈兰儿身上的衣服都没破,只不过露在外面的脸蛋和手腕上有几道通红的鞭痕。
卫沉鱼甩下这几句话之后,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反正侯府里没人敢拦着她。
陈兰儿趴伏在地上,哭得异常凄惨,却无人搭理。
***
卫沉鱼从侯府里出来,骑在马上一路慢悠悠地逛着。
当她骑到主干道上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人挤人,前面就有两排士兵手执长矛拦在前面,空出一条非常宽敞的大路,显然是在等着什么尊贵人物。
卫沉鱼骑在马上,游离在人群之外,心中已有所猜测。
“国师大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顿时拥挤的人群全都停了下来,远远地能看见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缓慢驶来,周围跪倒了一片。
“国师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佑我大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整齐划一的口号落下,几乎所有人都跪伏在地上,真情实感地表达着。
卫沉鱼撇撇嘴,罗锦颜所在的鲁国,就是个大型邪教组织,从上到下都信奉国师,传闻国师会夜观星象,掌握着鲁国的命脉。
哪怕皇上见到国师都要敬重几分,光从百姓们对着国师求国泰民安,就知道当今皇帝有多窝囊了。
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不看帝王,而在于国师之手。
卫沉鱼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国师一身广袖白衣长袍,端坐在马车中,这马车四周都是镂空的,方便百姓们瞻仰他的容颜。
她目力甚佳,一眼便瞧清楚了,不由得心中暗赞。
嚯,这邪教头子长得真不错,面如冠玉,目下无尘,端的就是一副高冷美男范儿。
最重要是他右眼下一点红色泪痣,像是一块磁铁一样,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吸在他的身上。
卫沉鱼的心跳徒然加快,她现在对红痣非常敏感,立刻就让她想起刘崇光。
恰好在这时,一直直视前方的国师,忽然转头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那好看的眉毛一下子皱起,似乎遇上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尔等何人,见到国师为何不跪?”
周围人都跪下,就显得还骑在马上的卫沉鱼鹤立鸡群了,立刻有侍卫高声质问。
卫沉鱼在心里轻叹一口气,入乡随俗,她这只跪师尊的膝盖,如今也要受委屈了,跪一下这邪教组织头子。
她下马一撩衣摆准备跪,却听见车上人开了口:“不必跪,她乃是救世之人,请上车。”
男人的声音清冷好听,如泉水叮咚,让人耳朵都跟着一阵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