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呼吸不畅,四肢百胲无处不在酸麻痛疼,却偏偏不能动弹分毫。
接着我又慢慢恢复了意识,记起了我和许舒驾车冲下了悬崖,现在……我在哪儿?我死了吗?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到前面和后面有两团鼓鼓的东西把我死死地夹在中间。我想抬手去移开,却因为手臂的酸软无力而举不起来。
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便是许舒在哪儿?她还活着吗?因为我面前有巨大的东西挡着我,加上黑暗,我看不到她。
我吸了口气,微弱地叫着:“许舒!许舒!你在吗?”
四周寂静一片,没有人回答我。我再叫了几声,仍是毫无反应。我鼻尖一酸,差点哭了出来,许舒!你可不能死啊!你还那么年轻,还有更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你呢!
不!在没有亲眼看到她的下落之前,我怎么能判定她的生死?我马上意识到,我要去找到她!
但要去找她我必须先要脱困,我已明白了挤在我身前身后的应该是汽车内的救生气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许舒也可能被气囊给包住了,姓命恐怕不会有大问题。
我心中一喜,便再鼓起力气,伸手去拨开面前气囊。但这外国车的保护装置就是好,任凭我怎么用力,它就是移不开。我考虑了一下,艰难的从皮带上解下钥匙串,摸到那把小剪刀,然后狠狠朝面前的气囊扎去。气囊受力向内深陷,而且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剪刀那么尖锐的东西,居然扎不破它。
我继续用力,感觉已刺到了尽头,突听“嗤”一声漏气声响起,我心中一喜,终于刺破了。
我面前的压力顿时减轻,失去了气囊的扶持,我突然向下滑去,忙伸手抓住了残破的囊皮,拉住了我的身体。
此刻我的眼睛已逐渐适应了黑暗,已经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点东西了。我感觉整辆车是横翻的,我坐的位子在上面,而许舒的驾驶位则跑到我的下面去了。我伸手向下摸去,仍是摸到了两团气囊。但我不敢用剪刀去刺了,怕万一许舒失去了气囊的挤压保护,便会掉出去。
我的手从两团气囊中间钻进去,想摸索到许舒的身体。但我探了半天,却连她的一片衣角也没有摸到。
许舒不在里面!我不禁冷汗流了出来。
上帝!不要啊!
我吓得再也不顾一切,艹起剪刀就刺了过去。
气囊很快干瘪,我小心的抓着囊皮,向下探过头去。眼前的情形,立刻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面车门已经大开,车门之下竟是阴深深地一片虚空。恐怖的是许舒的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挂在了车外,如果不是那根安全带吊着她,她早就掉出车外了。而这个车外,就是不知还有多深的崖底。
车外面冷风劲吹,许舒的头倒挂在下面,长发随着劲风乱舞,人却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了。
我竭力平静着自己因担心恐惧而狂跳的心,我脑中还算清醒,眼看她随时都有掉出车外的危险,我必须马上要拉她上来。
我向下移动着身体,用脚寻找着支撑身体的地方,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向下探去,牢牢的抓住了许舒的衣服。
她仍旧是穿着那套毛衣和牛仔裤,我知道牛仔裤质地坚韧,足够承受得住她身体的重量而不会撕裂。便又转手抓住了牛仔裤上沿,深吸一口气,手脚一起用力。将许舒提了起来。
我很小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失手将她掉落,那我绝对会遗憾终身,无法活下去的。所以我力用得很足,动作很慢。一边将她提起,一边将缠住她的安全带轻轻解开。然后双手交替使力,将她拖了上来,紧紧拥入怀里。这时侯,我才发现她全身皮肤,已经冰凉一片了。
我暗叫不要,忙俯头去听她的心跳,似乎还有微弱地反应,但探她的鼻息,却是若有若无了。
突然这时整个车身发出“嘎嘎”叫声,微微晃动了一下。我吓得死死抱着许舒,一动都不敢动。透过已经没有一块玻璃的车窗,我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处境。
我们居然在悬崖半中间,车子经过无数树木的阻挠,终于被两根一人合抱粗细的大树给接住了。兰博基尼车上所有的玻璃包括车灯全部粉碎,车子严重变形,万幸没有起火爆炸。
我不禁赞美了如来佛、玉皇大帝、上帝、耶酥、安拉等等所有古今中外的神明,感叹奇迹发生,这种情况下,我都没死!
但怀中许舒的生死还未卜呢,看着汽车不住的微晃着,好象随时都有可能滑下树干,掉落深渊。真是太危险了,一定要马上爬出去!
我双脚支撑着身体,一只手紧楼着一动不动的许舒,一只手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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