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珹有起码半分钟的沉默, 接着不满地在他下颌咬了两口。他撑起胳膊,低头注视着丁雪润, 张着嘴可怜地道:“蛀牙好疼呀, 润润你给我治一治。”
“我等下帮你查一下海南的牙科诊所, 明天就带你去。”丁雪润感受到自己躺在沙地上, 弄得一身的沙,沙子全进了衣服,蹭得皮肤发红。
“……我不去医院, 你给我治。”
丁雪润想起身,奈何推不动楼珹, 楼珹穿着一条泳裤, 紧绷的肌肉像钢铁一样无法撼动。
他无奈地道:“楼珹, 我不是牙医。”
楼珹“啊”一声张开嘴, 一嘴的沙:“不要牙医,你给舔两下就好了。”
丁雪润推开他:“先回去漱口。”
“……”楼珹震惊,“你居然嫌弃我?我有洁癖我都不嫌弃你!”
“你嘴里全是沙, 洗干净再说。漱漱口,别把沙子吞下肚了。”他站起来抖了抖衣服里的沙, 一回到房间, 就直接进浴室洗澡了, 没一会儿,楼珹把门推开一点, 探出一个脑袋进来, 小心翼翼地问:“润润, 我也想洗澡,我可以进来跟你一起吗?”
“不是还有一个浴室吗?”
“不想去那个,我想跟你一块儿洗,我给你搓背呀。”
丁雪润把水关得小了点,声音混淆淅沥沥的水声:“你进来吧。”
楼珹钻进淋浴隔间,这个狭窄又密闭的空间里,升腾着雾气。丁雪润精致剔透的脸庞被热气熏成好看的粉色,他头上顶着一团泡泡,站在水下,眼睛是闭着的。
楼珹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本来要给丁雪润搓背的,结果站着就不动了,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烧着火苗。
他轻轻地抱上去,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丁雪润敏感地停下洗头的动作:“楼珹,你是不是……”
“不是我,是毛巾!!”
“毛巾怎么会戳我?”
“毛巾卷起来了……”他不害臊,低头吻他的肩膀,“是毛巾在戳你。”
丁雪润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楼珹心中一动,又道:“宝宝,我这次轻点,成吗?”
丁雪润便应了一声好。
结果在浴室里,还是没有成功,后来又到了床上去,楼珹钻进被子里试了很久,汗都出来了。
查成绩那天,丁兆文蹲守在学校电脑前,校网查分数比普通的网络要更快,所以丁雪润这边还在加载,丁兆文就查到了分数。
只看见分数的第一眼,丁兆文几乎就能确定了,他立刻打电话给丁雪润,报告了这个喜讯:“740!”
总分七百五,七百四的成绩,已经可以吊打前几任文科状元了。
而丁雪润这边,服务器已经崩溃了,楼珹没有上网查,他也去打电话了。
丁雪润不关心自己的成绩,他查的是楼珹的分数,刷新了几次也没出来。没一会儿,楼珹接到了岳筠的电话:“珹珹,你考了四百四十一。”
她激动地道:“雪润是省文科状元!”
楼珹直接跳了起来,对着空气打出一拳:“我靠!真的啊?状元!我就知道!”
“今年高考难度一般,本科线还没出来。我打电话去教育局咨询了一下,大概就是四百三、四百二的样子。”所以楼珹的分数是比较稳的。
岳筠又道:“你们先回来填志愿,填完了你们俩就去首都看一眼房子满不满意,有什么要添的,就告诉我一声。”
六中对学生填志愿这件事很严格,需要在学校填写,由老师做指导和参谋。
丁雪润是保送生,他不需要填写志愿,去学校是因为校长通知他,有记者来采访今年的状元。
今年除了文科状元,还有个理科的探花,都在他们六中。六中早早地就拉上了横幅,记者的车停满了一排停车场,一共来了五六家媒体报社。
丁雪润和孙浩良这个理科全校第一,全省第三——一起被差遣去接受采访。记者问丁雪润:“同学,你语文考了148,你平时是不是很喜欢读书?是不是很喜欢写作?你是不是做了很多题?”
丁雪润:“我的确做了很多题,但语文从来都是一个有关素养而无关应试的学科。”
记者问他学习方法,丁雪润也直说:“我做了非常多的题,市面上的练习册,大部分我都做过。”
记者又问:“平时考试也都是市里第一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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