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你不晓得!你凭良心再说一遍!”
“……前日我听吕大人到处与众人宣扬……我躲在暗处,等我回过神来,几人已经走了。我……”
“吕大人说了什么?”薛龄猜到情况不妙,抢先问。
刘之越平时不擅与人交谈,紧张是常有的,但绝对不似现在这般,在两人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吕大人他说,薛大人你与人纠缠不清,太子殿下和……”
“四处寻不到刘大人,原来是在此躲懒呢!”刘之越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关键处,被走来的吕瑞打断。
刘之越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否认,却被杜羽修不耐烦的狠狠拽住,他深目怒视刘之越,极具威慑。
“吕大人,正好。”
长久没有说一个字的薛龄此时冷冷开口,语气中满是压抑住的怒火,她已经能猜出个大概。
“哦?大人拉了两位男子在这僻静之处,竟然是在等吕某?”他嘴角猥琐的勾了勾,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那日他对众人杜撰着说起薛龄的不是,说完便见到刘之越鬼鬼祟祟在暗影里发抖,如今见到几人在一处,想必已经通气了。
“吕大人好口舌!薛龄不知,在吕大人口中,殿下与薛龄如何纠缠了?”
听薛龄直接问起,并不避讳,吕瑞挑了挑眉。
可他不过是给她身上泼脏水,哪里深想过这些:“呵,我等如何知晓你是如何纠缠的,不过是女子常用的伎俩。”
说罢,他注意到杜羽修还拽着薛龄的衣袖,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指着两人道:“怪道你薛大人有颜面如此与我对峙,原来另有靠山!”
他故意拔高声音,引来才散去不久的众人又纷纷来此。
杜羽修下意识捉住两人的衣袖,此时见他指着自己的一只手,一时间放也不是,抓着也不是。
“听吕大人的意思,薛龄还与杜大人有干系了?”
女子怒极反笑,本来着急想辩解,见他一味抹黑还引来众人,知道辩解无用,反而静下心来。
“我朝对女子入朝为官并无限制,薛大人又是圣上亲自下旨封的蕃书译语人。”吕瑞在人前,装作十分恭敬的朝薛龄一揖。
接着,他话锋一转,十分愤慨道:“原本这是陛下极大的恩典,而薛大人却利用身为女子之便,以情诱人。不仅妄图与太子纠缠,还将年轻的杜大人牵扯得深陷其中。”
杜羽修听到这,深目中怒火更甚,当下松了捉住两人衣袖的手,挥拳便要朝吕瑞砸去,却被一旁的刘之越拦下。
“诸位瞧瞧,如今杜大人知晓自己成了薛姑娘仕途中的踏脚石,一时竟激愤至此!”
说罢,吕瑞看向薛龄,再也不称呼她为薛大人。
只是略略一停顿,他又朝薛龄一礼,深为佩服的说:“姑娘手段了得。”
刘之越听着,愈发觉得吕瑞咄咄逼人,张嘴没一句实话,但想想此事与他并无牵扯,又闭嘴。
“我薛龄是大有牵扯。”所有人瞪眼瞧着黑色衣袍的女子,见她神色清冷端方,脸因怒意而略略发红,心想这女子该不会就此撒泼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