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同我提过,明明已经解决了,如何又生事端?”
薛龄眼睛微微眯起,打起精神想了想道:“看来是吕瑞还不死心。”
只是她如今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威胁,又已经成婚,他这样的流言根本伤不到她。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魏清颐:“清颐姐不会因此事如此生气,可是还有别的?”
魏清颐点头,示意薛龄附耳过来。
薛龄凑过去听罢,简直是又羞又气!不知是何人起得头,说她和萧礼成婚如此之快,不符合往日礼制。这便罢了,竟然还十分贴心地分析了原因,言之凿凿地说她成婚前便已有孕,皇家是为了太子颜面着想
,只能匆匆举行册封大典!
“龄儿莫急,这事明眼人都知晓是假的。”魏清颐见薛龄面色有些差,便赶紧安慰她。
别的不提,若是未成婚前便有孕,那这些时日算下来,早该显怀了!
“我料想这流言不会传开。”薛龄愤怒后迅速冷静下来,握住魏清颐的手说,“想要诋毁我,便是诋毁太子,这是死罪。”
魏清颐见薛龄冷静下来,想来她心中已有防备,说道:“我此番来,便是要让你知晓,如今你让弘文馆的学生们学习丰罗语,不少世家已然不满,正想着法要折腾你呢!”
言下之意,吕瑞那边定是有一批有心人从中挑拨。
薛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她着急推动与丰罗的来往,一心想着培养人才,却忘了全面考量这其中带来的影响!
沉默半晌,薛龄同魏清颐嘱咐了几句后,各自离开。
下午,薛龄回到东宫细细思量着对策,却觉得千头万绪,一时之间竟然无从下手。
她长叹一声,偏偏最近萧礼又因运河之事去了通州,她身边居然连个商量之人都没有!
等到两天后薛龄打算到中书省找吕瑞等人问话时,为时已晚。
几乎是一夜之间,关于太子妃的传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前几日,长安城中一处富丽的庭院内,聚集着高官名流的女眷。
“您是说太子妃娘娘从前爱慕的是那个南齐人?”妇人惊呼,立刻有掩住了嘴。
纵然她声音并不大,但这样惊天的八卦还是引来了许多妇人凑过来听。
另一位女子立刻补充道:“不止呢,我家夫君在中书省亲眼见过,两人拉拉扯扯甚是亲密!”
“真是!有伤风化!”
“可是男人不就是吃这一套吗?这位怀了孩子,立刻有人请旨赐婚,顺顺利利嫁了皇家!”
较为年长的妇人搔了搔头,疑惑地说:“若是早就有了身孕,如今怎的反而没了动静?”
“这种女子的手段,岂是姐姐你这样纯良之辈能想到的?”
“我们知道这些个丑事难登大雅之堂,羞得脸都臊得慌,可偏偏人家跟个没事人儿一样。”
“唉……老天当真不公啊!”妇人们的雅集之所成了讨伐她人的战场,几人唇枪舌剑,你一言我一句,硬是将明明不存在的事,凑成了一套完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