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么说人抓错了?”
不知过了多久,薛龄迷迷糊糊听见一人说道,语气颇为懊恼。
接着,女子冷冷的声音响起:“傻子,这可比魏狗的女儿强多了。我们抓了他们的太子妃,要求他们停战纳贡,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萧礼又不是吃素的,消息已经封锁了!东宫近卫昨夜就撤了,我看这娘们没什么用。”其中一人冷冷地说道。
薛龄神智有些混乱,此时听到萧礼撤下近卫的消息,不知该作何反应。
“醒了?”这声音来得突然,薛龄一惊!
湿热的气息喷在后颈处,随即便听见一人调笑的语气道:尊贵的太子妃殿下,反正你们太子已经不打算要你了,不如……”
他盯着薛龄的面颊,一手扯了扯她的衣领说:“太子妃伺候我一晚,让我尝尝新鲜。”
他说着,又将手移到了她的腰间:“也算是贵国的太子殿下,慰劳我南齐将士了。”
薛龄忍着背后的痛意,努力向后缩了缩,这才发觉那插在后背上的短刀还在身上。
见那人手下并无其他动作,她惨淡一笑,哑着嗓音说道:“原来你们南齐人侮辱别人之前,喜欢给人后背插个刀子吗?”
此时他们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之中,薛龄在挪动间,将耳朵紧贴车厢。
她辨不清外面是什么地方,只晓得外面是白天,四周却听不见什么人声。
马车中其他人本想看敌国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哭泣求饶的样子,没想到薛龄并不求饶,也没有流露出慌乱害怕的神色。
“哼!你这是料定自己这副快要见鬼的模样无人愿意碰了?”另一人脾气火爆,狠狠将薛龄一把拽起,伸手一拔,短刀已经被拔了出来。
薛龄闷哼一声,背部的疼痛被无限放大,瞬间便落下一滴滴冷汗来。“止血上药!她要是这样死了,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唯一的那名女子冷冷吩咐,见其中一名同伴看着自己,她唇角冷冷一勾,继续道:“我们把这贱人皮肉养好,等到了
南齐,先卖到窑子里去,大家都玩够了,再让将军一剑杀了解恨!”
“还是珍娘有办法。”马上就有人开口表示赞同。
薛龄掩饰住心中的害怕,逼迫自己冷静。良久她开口道:“哼,不过是下贱法子。你一个女子,如何要这般作践人?”
自己如今无力逃脱,事情已无转机,索性开口激怒对方。
她宁愿被这几人活活打死,也不要被绑回南齐受百般羞辱而死!
果然,那女子霍然站起,扯住薛龄的头皮凶狠地说:“在我眼里,杀我少主的都不是人!”
话音刚落,便是狠狠一巴掌,打得薛龄唇齿间漫开血腥气。
“那是因为你们少主该死!”她吐出一口鲜血来,不甘示弱地说道,只想让对方赶紧杀了自己。
“臭娘们儿你他妈找死!”一柄长刀眼看就要劈下,薛龄绝望地闭了闭眼——
“住手!”车厢外,一直驾着马车的男子喝道。随即,马车停在一处破旧的客栈前,只听那人语气冰冷地说:“不能让人死在路上,先下车休息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