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关注人群动向的袁宗沛双眼一眯,立刻下马,以雷最快的度将那离开人群正要逃开的人利落制住,扭送至阶下。
带兵士恰好赶到的文县令一挥手,派人围住了那人。
“我只是误会了主官,并非有意挑拨啊!”那人见一时半刻挣脱不掉,连忙替自己辨白。
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冷意,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定县是互市重地,又逢重重灾祸,本应齐心应对之时,你却居心不良,行此离心之事。”
“我呸!便是我居心不良,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娘们儿管!”
他本就是市井泼皮,见薛龄只是个年轻女子却如此威风凛凛地站着,心中不服,竟当众耍起无赖来。
“也就是说,你承认了?”女子淡淡一笑,对他的无礼视而不见,只是反过来问他。
“多说了两句话的事儿,你有本事将我下狱不成?”
他话音刚落,薛龄薛龄眸中寒光一现,厉声喝道:“来人!将此人就地诛杀。”
男子听到“就地诛杀”顿时急了,作势要站起来,却被袁宗沛狠狠扣住,只能扯着嗓子怒吼一声:“你凭什么!”
无人理他。
“放开我!两句话就要杀人,我呸!”
县衙前的众人举着火把呆呆地看着。
那女子在他疯狂的嘶吼喊叫声中,抬手利落地将身上黑袍系带解下。
一旁的文县令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本以为薛龄是个好脾气的,谁想到她一上来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杀人。此时那人已经开始高声喊冤,文县令看着依旧站在县衙门前的众人,再也忍不住,走到在薛龄边上小声劝道:“大人,罪不至此倒是真的……何况如今事态已经平息……您
看……”
“文大人向来仁爱,只是今日所言差矣。”
袍服的系带被她解下的一瞬,女子随手将黑袍朝后一抛,一身青碧色官袍令人眼前一亮。
袍角飞扬,庄重大气。
那喊叫之人终于静了静。
纵是再泼皮无赖,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比县令官位还高的人面前如此放肆。
“本官,鸿胪寺主簿薛龄,奉旨护送使臣一行过定县。”她扬声说道,看着文县令的眼睛,问他:“若此人借机发难,大做文章,难道要让丰罗使臣一行看一场笑话不成?”
本想着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文县令闻言一惊。
今日之事若是被邻国官员们瞧见了,恐怕要成了轰动两国的要紧大事。
那到时候,定县,整个南境,长安,丰罗……
他抖了抖,后果不敢深想。
“小人错了,小人有罪,还请大人饶命……”那人一愣后立刻改了口风。
他反应很快,眼珠一转立刻道:“这不是丰罗人都走了吗?大人……饶命啊!”
他说着,伏低了身子挣扎着到了薛龄与文县令附近,连声告饶。
薛龄刚才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在场的人们看向她的眼神变了。
他们最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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