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胡青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夫妇二人还要用这金针为我们治病?余师兄……”见到胡青牛现出的一十二枚金针,那中年矮者哂笑一声,不屑道。不过等到他转首望向北斗剑派余姓道士时,却见他面色凝重,似是思索着什么,再看武当派的宋道士,同样也是这般表情,让他心中不由打了个突,心道:“莫非这金针还真有什么古怪不成?”急忙向两人问了出来。
不过还未等两人回答,胡青牛手中的针袋便已到了方志兴手中。只见他似是缅怀、又似是愧疚地向胡青牛道:“这金针,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哪里得来?”胡青牛听到这问话,神情微微一愕,不过看着方志兴身上的道袍,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前辈是全真教人士?实不相瞒,小子这金针是从师祖那里传下来的,师父传给我们时,曾说若有危难,可持此针到终南山或武当山求援,道长年高德劭,可识得这金针来历?”
“识得,当然识得!”方志兴道。这金针出自他之手,他又哪里不识得呢,不过对于这金针如何落到了胡青牛手中,他却是完全不知了,因而又向胡青牛和王难姑问道:“你们师祖是谁?有没有说过从哪里得到的金针,有没有针法或者医术传下来?”
* “有人识得这金针?”胡青牛和王难姑闻言,心中俱是一喜,心中放松了许多。胡青牛道:“晚辈师祖是一介游医,从未在武林现身,因此不说也罢。至于这套金针的来历,青牛的师父曾经提起过一些。说是师祖曾经助一位好友解了一些疑难,由那位好友转赠而来。莫非前辈认识那位师祖的好友?”似是不愿提到自己师门来历,胡青牛只是简略说了一下,反向方志兴问道。
这般回答,自然不能让方志兴满意,他正欲再问。却听华山派中一道声音传来:“大伙儿都看好了,这三个魔教的魔头先是扰乱三派议事,现在又一唱一和,将正气堂当做了叙旧之所,分明是不把华山派、北斗剑派和武当派放在眼里。今日若是容他们走下去,岂不显得我华山派无能?师父,还请您速速下令,诛杀这三位魔头!”一番话义正言辞、慷慨激昂,让人闻之动容。华山派中许多人本来慑于方志兴一招制敌的威风。不愿在形势未明时惹了这么一位高手,此时听到这番言语,却忍不住猜疑起来:“难道这老道也是魔教一伙,刚才那番话是要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一网打尽。鲜于师兄此言,也确实不得不防啊!”
而那边华山派掌门听到鲜于通的请求,一时却没有动作。作为一派掌门,他虽然精力已衰。却也绝非是昏聩之人,白远死的蹊跷。他心中早有怀疑,只是因为鲜于通是他门下弟子,还是他亲自选定的女婿,所以才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今日北斗剑派和武当派来人都对鲜于通表示了猜疑,王难姑更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白远身死后到底谁在受益,让他心中对鲜于通的怀疑陡然增大了起来。此时听到鲜于通明显是要杀人灭口的话语。让他心中更是肯定。想到自己任内可能爆出华山派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他心中更是猛然一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通儿,稍安毋躁,这位……你干什么?呃……”心中猜疑之下。华山派掌门正欲拖延一番,静待事情水落石出。却猛觉自己手腕一紧,脉门已然受制,再斥责时,脖子也被扼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受此变故,华山派掌门心中又羞又怒,一时气血攻心,竟而晕了过去,惹的厅中一阵大哗。
“鲜于通,你是想要弑师吗?还不快放开你师父?”华山派众人正等着掌门号令,哪料到竟然发生了这等变故。眼见掌门竟然被自己的弟子兼女婿鲜于通突然制住,他们心中的混乱可想而知,一时想不清其中原因。还是北斗剑派的余道长反应最快,最先想到了其中原因,向鲜于通大声斥责道。
“放开?哼哼,放开了他,你们会放过我吗?你们都别过来,否则的话,老家伙可就真的性命不保了!”眼见行动顺利,鲜于通心中一松,冷笑道。说着还扬了扬手中折扇,得意道:“胡青牛,这折扇中藏的是什么,他人不知,但你想必是知道的,还是告诫一下他们,免得他们轻举妄动,那样对大家可都不好!”
“好孽障,原来……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这么说白远的死也是你做的了,快说!”闻言,华山派的中年矮者似乎想通了什么,怒吼道。
“哎,师叔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再问呢?还是先想想如何解决眼前的事吧?”虽然制住了自己师父,鲜于通心中到底有些惭愧,不愿对此多说,向众人道:“诸位,我只求安全下山,还请行个方便!”
“方便,方便个屁!”中年矮者闻言,心中更是大怒,发了声喊,和旁边的高大中年人一起拔出了腰刀,就要上前扑去。鲜于通面目陡变,但在两人心中,却还是往日恭顺的印象更深,对他所说的话自然并不在意。
“停!”眼见两人扑来,鲜于通左手抓住华山派掌门,右手折扇一扬,大声道:“两位若是如此,可别怪我翻脸无情。胡青牛,你不是见多识广吗?还不赶紧说出来给他们听听!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活着!”
眼见鲜于通面目不似说笑,中年矮者和高大中年人心中一突,不由停了下来,齐齐看向胡青牛。北斗剑派的余道长代为问道:“胡先生,鲜于通扇中有什么奥秘,可否给我等解惑?”
胡青牛自见到鲜于通突然动手,又见到鲜于通几次扬扇威胁,便似乎想到了什么。此时听到余道士问话,似是愤恨、似是内疚、似是悲伤、又似是怀念,带着哭音、咬牙切齿道:“金、蚕、蛊、毒,他扇子中藏的,就是金蚕蛊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