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跟大夏,现在的关系应该是属于新婚期,正是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粘粘乎乎的时候。
或许是有求于人的缘故,耶律尔图的做事风格突然有了转变,总想着要把最好的摆在大夏使团的跟前,所以,这一次安排宴席的座位,也给沈茶和金菁选择的是最尊贵、视野最好、最不容易被人打扰的席位。
和大夏的皇宫相比,辽王宫算是很小了,能有大夏皇宫的一半就不错了,除去后宫不太方面,前面可以用来开宴会的地方,也只有正殿勉勉强强达到标准。
沈茶、金菁一行人在王宫门口下了马,宫内不许骑马,且不能带过多的随从,所有参加宴会的文武大臣、来访使臣都把自己的随从留在宫外。
沈茶稍微扫了那么一眼,发现他们到的还是比较早的,王宫右侧有搭起专门招待随从的席棚,里面零零散散的也就是那么三两家,大部分的人还没有来。
王宫正门离正殿的距离不是太远,且通向正殿的也只有一条路,根本就不存在迷路的可能。这一路上都有带刀侍卫打着宫灯负责给宾客们照亮,虽然天色渐渐的黑了,但也能看清楚整个王宫的大概情况。
耶律尔图……不,应该是在他前面的几个辽王都没有花心思好好修缮过王宫,也没有好好打理过所谓的花园,看上去虽不至残破,但也颇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悲怆之感。
走到正殿门口,耶律合宜向沈茶和金菁告辞,他要去后面寻耶律南,而正殿门口的小内侍则是负责带路,把宾客们领道已经安排好的座位上。
外面灯火通明,正殿里面同样是亮如白昼,小臂粗的宫烛,隔几步就有一支,亮堂得连对方脸上的麻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殿内分左右两排,左边的席位是为出席宴会的辽国贵族和重臣准备的,而右边就是使臣们的专席。
小内侍恭恭敬敬的把他们带到王座右侧的第一桌,巧的是,跟他们做邻居的是刚刚打过交道的段羽瑄。
“沈将军、金军师,晚上好!”和白天不同,段羽瑄身着一件浅青色的束腰长袍,看到沈茶和金菁,缓缓的从座位上起来,向沈茶和金菁行礼,“原来我们是坐邻桌的,看来是非常有缘分的。”
“二公子也好!”沈茶和金菁同时回礼,坐下之后,金菁看看段羽瑄,“二公子来的挺早的。”
“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反正在驿馆里待着也甚是无趣,还不如来王宫逛一逛。”等到沈茶和金菁坐下了,段羽瑄才重新坐好,“两位大概不知道,和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是吐蕃使团。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他们实在是……诶,粗鲁野蛮,不值一提。”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小内侍,“您……还有事?”
“是这样的。”小内侍是第一次负责接待他国来使,再加上夏国来的这两位都是凶名在外,而且段氏的这位文雅公子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弄得他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惹怒了他们,有可能会天降横祸。听到段羽瑄的问话,他吞了两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三位大人请稍作休息,齐公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马上就到了。”
“齐公子?”金菁一挑眉,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轻笑道,“辽王有心了,多谢!”
“应该的,应该的!”小内侍躬身行礼,“小的还要去迎接其他使臣,小的告退。”
看着小内侍一脸逃出生天的模样快速的往殿门口跑,金菁再次摸摸自己的脸,转身看看跪坐在身后、负责给他们斟茶的女官,问道,“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一个两个见着我,都跟见着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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