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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呗,还能有什么?”宋珏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让你们护送完颜喜入京,就是想要让这些人看看,别惦记那些不该惦记的人,有些事想想就行了,不用摆在台面上。”
“恐怕不止这些吧?还说了更难听的话。”沈昊林冷笑了一声,“茶儿和小菁在临潢府逗留一个多月,他们可没少在背后捅刀子吧?”
“可不是,自从小茶作为特使去了临潢府,京中就有人开始作妖了。说什么平时打仗就是女人领兵,现在出使他国,还是女人出面,简直丢了大夏文武的脸,太不像话了。”宋珏一摊手,“还有说我任人唯亲的,因为跟国公府、侯府的关系密切,所以更偏心你们。还有更难听的,说国公府、侯府势大,有功高盖主之嫌。”
宋珏的话音刚落,就看到沈昊林、沈茶一起跪下了,他赶紧站起来去拉他们,却没有拉动。想要叫金菁帮忙,却发现他也跟着跪下了。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宋珏看着这三个跪得笔挺的人,不由得火大,在暖阁里快速的转了好几圈,怎么都压不下来这个火,要是那些背后嚼舌根儿的家伙要是出现在他面前,肯定会被撕碎的。
看着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三个人,宋珏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管形象不形象的问题了,直接盘腿坐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三个到底在干嘛?我既然能当着你们的面把这话说出来,就没往心里去,我就是生气,生气这些人心不干净、嘴也不干净。”
“陛下,您应该往心里去的。”沈昊林直直的看着宋珏,“他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臣……”
“臣什么臣!”
“陛下!”
“陛下什么陛下!”宋珏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我是没名字吗?还是你们不知道我叫什么?平时叫的时候,不是很顺口的吗?”
“小珏……”沈昊林叹了口气,“这是很严肃的问题,你……”
“严肃个屁!”宋珏实在受不了了,直接爆了粗口,“小林,小茶和小菁不知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咱们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是生死之交!”
“我知道,但是,你现在是皇帝,是……”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不允许有朋友、有兄弟姐妹了?非要跟他们似的,算计来、算计去的过一辈子吗?”宋珏伸出两只手,一手拉着沈昊林,一手拉着沈茶,把四只手叠在一起,“我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都相信的人,众口铄金是不假,但前提是,我很了解你们,甚至比你们自己都了解,他们那些话就是恶语伤人。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没脑子,怎么会被他们的话牵着鼻子走?”他看到沈昊林又想要说点什么,摇摇头,“小林,你好好想想,他们就是要挑唆我们不和。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一体的,把我们给拆散了,他们可就得意了。”他放开沈昊林的手,扶住沈茶,“快起来吧,地上凉,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你要是生病了,我会很内疚的。”
沈茶和沈昊林对视一眼,顺着宋珏的力道起身,很规矩的向他行了礼。
“你们啊,不要总想着什么伴君如伴虎这样的话,我又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不乐意背负这个孤家寡人的名头,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在别人想要拆散我们的时候,我们坚决不能上他们的当。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是别有目的的。”
“既然是流言,那么就有源头。”沈茶看看宋珏,“陛下可追查到了什么?”
宋珏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源头吗?”沈茶一皱眉,“这也太多了,是谁又惦记上你的椅子了吗?”
“呵,如果有人惦记这个就好了,我也可以解脱了,可惜天不遂人愿,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宋珏一摊手,“我的意思是三天查清楚的。”
“哦?”沈茶看他朝着自己挤眉弄眼,“和我猜测的一样?”
“没错!”宋珏打了个响指,“就是有预谋的,所以,倭国、金国,一个都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