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角形舌头已经伸进了三分之一,紫黑色的蛇信呼呼直吐,散发出腥臭无比的味道。
林菲儿已经到了后座位上,和我们挤在一起。可是,后面的情况也不要乐观,因为,后风挡玻璃上也全是黑蛇,眼看着也要被洞穿了。
这他妈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中间有城管,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他娘的手里撰得是烧纸啊,撒逼愣的用啊。”胖子看我仍是一味发呆,急得眼睛里都冒火了,伸出钢管照着蛇头就是一记暴打。
我刚要阻止胖子,已然晚了,就在胖子的钢管击中蛇头的一刹那,蛇头没怎么地,那扇已经脆弱不堪的前风挡玻璃却应声碎了一角。
胖子的钢管成了压垮风挡玻璃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多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悲催,这么玩儿人,非跟你反其道而行之,你有脾气吗,死去!
就在胖子和林菲儿的惊呼同时出口的时候,我也出手了。
说实话,刚才我确实有些犯晕,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让人一见了就头皮发麻、脑袋发炸的软体孽障,可是,当它们即将大批涌入之后,我却灵光闪现,想出了应付之道。
我咬破舌尖,一大口鲜血喷向那些争相拥挤着想从风挡一角往里钻的蛇群,暂时迟缓了一下它们的动作,随即念动咒语,并将手中的五雷油池火符咒贴在了风挡破碎的一角处。
五雷油池火符咒恰到好处地开始燃烧了,符火一挨到那些黑蛇,黑蛇眨眼就成了火蛇,那些火蛇因被符咒的火力所击痛,不能地拼命扭动着身体从风挡破碎的一角往后退,结果与后面仍在往前挤的蛇群搅在一起,导致火势迅疾蔓延,就见一团一团跃动的火焰在车体上滚动、跌落,其场景令我们是汗流浃背,都快尿裤子了。
一击得手,我不敢怠慢,立即将车内的后风挡玻璃、左右车窗和车棚顶部全贴满了五雷油池火符咒,咋一看,就跟过圣诞节家里挂的彩条似的。
这黎叔传给我的五雷油池火符咒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难怪阴阳怪气的崔执事都对黎叔礼让三分,看来,做人也好,做鬼也罢,还得有真本事才能在江湖立足啊。
不知是不是被五雷油池火符咒的气势所吓住了,那些先前还拼着命要钻进车内的黑蛇们开始撤退,而且就像来时一样,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三个人惊魂未定的观察了半天,在确定那些蛇真走了以后,才浑身瘫软地倒在座椅上,他奶奶的,这算什么偷袭啊,差点没让人家给逆袭了,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现世报呢。
“哎呀我操,坏了!”一想到这儿,我一声惊呼,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胖子和林菲儿被吓了一跳,胖子更是急赤白脸地问我:“咋地了,咋地了,是不是被蛇咬了,哪儿个位置,快,我给你吸出来。”
看着急得脑门子直冒汗珠子(当然也不排除刚才被吓的因素)的胖子,我心里一暖,这死胖子,不管平时怎么混不吝,但在生死关头,他永远视我最可信赖的朋友,生死朋友。
“我没被咬,不过,我感觉比被咬了还操蛋,因为,我们肯定暴露了,或者说,人家早就设好套等我们钻呢。”我看着胖子和林菲儿,一脸的沮丧。
我用五雷油池火符咒击退了那些恐怖万状的黑蛇后,我们三个劫后余生的难兄难妹蜷缩在车内,一边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一下,一边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我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一个陷阱,就在我们彪乎乎地以为自己的行踪神不知鬼不觉、还准备给人家来个冷不防的时候,其实早已在对手的监视之中,并设好了陷阱等我们这三个自以为是的傻狍子自投罗网呢。
我率先说出了自己对局势的判断,林菲儿和胖子倒也不置可否。不过,不管怎么着,既然偷袭已经被人家识破,那也就不必再藏头露尾,索性大大方方的下车去和敌人真刀真枪地拼个你死我活,反倒痛快。
要说我和胖子都不是那种头脑一热、不计后果的的性格,虽然我们时不时的也会犯傻,但在生死关头,我们还是会审时度势,绝不会轻言牺牲,更不会轻易只身涉险。
要知道,我们不认识猫脸老太太,自然也没有寄存的九条备用命,就这一条老命,玩儿没了就彻底熄灯拔蜡了,可开不得玩笑。
不过,在打开车门仔细查看并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了那些令人作呕的黑蛇后,我和胖子还是雄赳赳地下了车, 不是不怕死,但就是死,也不能让这些左道的邪教术士看扁了,丢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