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静静的听着我跟胖叔讲述,见我话音落下,他皱了皱眉头问道:“没办法对付它?”
“没。”我苦笑道点点头。
闻言,海东青脸上的凝重更明显了。
“连你们用来对付金胄裹尸的山河脉术都对付不了它?”海东青又问道。
我叹了口气,略微比较了一下金胄裹尸跟阴齾之孽的实力差距,确定的说道:“这么说吧,金胄裹尸是一个三十级的小boss,里面坐着的那位大哥,少说是九十级的boss,它欺负金胄裹尸就跟玩似的,你说呢?”
这话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
就从听说的故事来看,金胄裹尸曾在清朝被山河脉术镇过,而这阴齾之孽可真没被搞定过的前例。
宋朝出现的那阴齾之孽,最后的结局应该是被收拾了,但《云孽记》中却不知为何并没有仔细的记载这事,只是轻描淡写的记了一句:“康定元年三月,大阳制孽,殂百人置厮于地府,不得超生哉。”
“吗的死了上百人才搞定它,这玩意儿我们真没办法弄啊......”我暗暗琢磨着对付阴齾之孽的法子,可琢磨来琢磨去,最终得到的答案还是“你丫的要是跟它交手就等于作死。”
古代的道士可比现代的道士牛逼多了。
毕竟道术这东西是随着历史而渐渐失传的,厉害的本事是越来越少,甚至是一些“大招”都已经彻底失传了。
历史洪流的冲刷,给人类带来的好处是进步,但对于一些特殊行当的人来说,历史洪流越冲刷,自个儿就越退步了。
失传的东西总比传下来的东西多,这是千古不变的至理。
“我们跟它的距离是十三米左右,应该不会有意外吧?”海东青脸上有凝重,但却没一点害怕的意思,只见他站在台阶上依旧不知死活的拿着手电往里照着,不停的打量着石室中的阴齾之孽。
胖叔摆了摆手,接过话茬:“这距离抹四(没事),不近它身子一丈就行,这阴齾之孽似乎是在沉眠,别把它闹醒就行。”
“沉眠?”海东青有点不解。
我挠了挠头,用着一个不靠谱的解释给他解释着:“冤孽跟人有点不太一样,如果没有人为因素,大多冤孽都会自己开始沉眠,并不会四处游荡,也就是所谓的休养生息,要是有人把它们给闹醒了,起床气就来了不是?”
(注释:沉眠,这一点主要是针对尸首一类,阴魂畜生则不在此类中,阴魂皆不会沉眠,除开人为因素所导致的“沉眠”,阴魂一般就只会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闲逛,而不四处游荡,畜生则是因为自身原因需要进食并且修炼,因而不会沉眠。)
顿时,海东青恍然大悟。
“就跟你一样,在你睡着的时候闹醒你,你就会发飙,是吧?”海东青拿出了现实的例子想要借以论证。
我想反驳,但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说了句:“你真聪明。”
海东青打了个哈欠,一脸平静的走到了水边的台阶处,转头对我们招呼道:“我回去看看黑沙还在不在,如果黑沙走了,我们就原路返回,黑沙没走,我们就......”
“就你祖宗,你回去送死啊?!”我猛的站起来拉住了海东青,瞪着他没好气的骂道:“你露个头就死了,信不?”
海东青无奈的说道:“难道我们就一直在这里耗着?”
没等我说话,胖叔忽然对着海东青扔出了一个布条,目测这布条是从他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上面还沾得有几点刚染上去的血迹。
“让他气(去),他水性比饿们好,小海注意别露头就行,拿这个做试验。”胖叔把流血的食指放在衣服上蹭了蹭,嘱咐道:“拿染血滴地方露出气(去),手注意点,别伸出水面。”
海东青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埋头便走到了水边。
“你丫的小心....”
我话还没说完,只听扑通一声,海东青就跳进了水里,双脚一蹬便从我们视线中消失而去。
“点。”我苦笑着摇摇头,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兜里,拿出了烟盒。
果不其然,烟盒不防水,里面的烟全被浸湿了,拿出来轻轻一甩就断成了两截。
我无奈的看了胖叔一眼,拿断成两截的香烟在他面前晃了晃:“抽水烟么?”
“抽你个蛋,别找饿收拾你。”胖叔笑骂道。
其实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危险,起码那阴齾之孽还没起来,后面的黑沙也还没追来。
嗯,挺好的。
“胖叔,那阴齾之孽应该是人造出来的吧?”我烟瘾有点上来了,但拿着浸湿的香烟也是无从下嘴,咧了咧嘴,找着话题聊着,以求把想抽烟的欲望转移开:“那道士是谁?”
“饿又不四(是)百度,咋能撒(啥)都知道?”胖叔笑了笑。
我草,这回答太有技术含量了。
事后我才知道,胖叔不光会上网,连cs他都玩得出神入化。
几年后我和他单挑过cs,我拿枪,他拿匕首,在游戏里我被他捅得死去活来。
话说回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下水后我那手机闹不住得进水,就没带在身上,放在了行李包里,等到时候找机会再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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