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胡乱找了个破庙窝了一宿,早晨天刚亮就进城了,在街边儿的摊儿上买了一大碗面,高高大大的人儿蹲在小摊儿边儿,端着大碗也不怕烫嘴,呼啦啦啦的三两下就把一大海碗的面条给扒拉干净了。
吃完面又一口拉干汤头,把肚子骗了个半饱,沈啸就起身了,他给煮面的老头儿扔了几个铜板,拍拍屁股走人。
沈啸先去首饰铺子,他将怀里的银簪子拿出来扔到柜台上:“换一个样式的。”这个簪子是他给尹桃买的,可是后来被吴家人收刮走了,这是他从吴家要回来的。
“客官,换是可以换,但是要加银子。”伙计道。
沈啸不耐:“加多少?”
伙计大清早的可不敢得罪客人,大清早吵架不吉利,搞不好会影响一天的生意。
他点头哈腰地道:“十文钱,只要十文钱。毕竟您拿来的东西旧了,我们还得让师傅重新弄一弄,得给师傅算工钱。”
沈啸没信小二的鬼话,但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从兜里摸出是个铜钱来扔给小二。
小二收了铜钱,又当着沈啸的面儿称了簪子的重量,然后就端出一盘子售价一样的银簪子给沈啸选。
“客官,这只桃花簪是我们店儿里新出来的,您看看喜不喜欢?”沈啸耿直没跟他叨逼,他对沈啸就更热情了。
开点儿的谁不喜欢这种耿直不讲价的客人?
沈啸拿起桃花簪看了看,的确不错,想象着这只簪子簪进那鸦青色的乌发中……佳人低头温柔一笑……
“就这一只了。”沈啸让小二把簪子包起来往怀里一揣抬脚就走。
丝毫时间都不耽搁。
从首饰铺子出来他又去了成衣店,同样的操作流程,添了些铜板换了一套新衣裳,后来瞧着有两匹布不错也一起买下。
做完这些他也没着急回村子,而是去相熟的皮货行走了趟,问他们最缺啥皮子,能给个啥价钱。
如此这般晃悠了一圈儿,沈啸又去了靠近赌场的一个茶摊儿喊了一碗粗茶坐了一会儿。
“你们知道了么?赵三儿让人给弄死了。”
“知道,昨晚上就有窑姐儿听到赵三儿的惨叫。”
“听说他在外头欠债不少,干的缺德买卖太多了,仇人也不少。”
“嘿,衙门的仵作去验尸你们猜猜仵作是咋说的?”
“咋说的?”
“酒喝多了……走路不小心摔断了脖子,人已经被扔进乱坟岗了。”
“他家没人给他收尸?”
“没有,这个赵三儿是乞丐出生,当乞丐的时候就开始拐孩子卖,后来才慢慢混出名头,然后在咱们县里扎根下来的。”
沈啸默默地听着旁的茶客闲吹,一碗茶喝完了,他扔下两个铜板就提溜着东西离开茶摊儿,这回他没再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村。
“这个沈啸,今儿咋就没送野鸡来?”眼瞧着上午都过半了,沈啸还没来,顾氏往院儿门口张望了两眼,就嘀咕着进了灶房。
“自己家没鸡还是咋的?去惦记别人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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