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的境况?”他是没有派人下乡去打听,主要为了避嫌,不想让人把这件事跟他扯到一起。
“他命薄,这会儿坟头应该垒起来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哎,我能有啥办法?”张铁牛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哈哈哈……是这个说法,来,咱们走一个!”梁金城跟他举杯。
两人碰了一个杯,张铁牛就问起了修补兵器的事情:“……您看,咱们之前说的事儿……”
梁金城微微眯了眯眼:“这事儿我已经跟县丞大人提了,大人说会考虑,说陈铁匠干这个活儿干得好好的,好模样的就把活儿从人家手中收回来不太好说。”
“这事儿您一定帮个忙,那陈铁匠的手艺我还不知晓?连我徒弟一半儿都当不到。
梁爷,明人不说暗话,这事儿还得靠您帮我,只要事情成,我这头一定重谢。”
梁金城闻言只笑不吭声。
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张铁匠在心里暗骂了几声儿,便递了一个荷包过去。
梁金城颠了颠分量,便笑道:“我出马你有啥不放心的,已经给你办妥当了,可废了我老鼻子劲儿了!”说完他就举杯:“咱们兄弟再走一个,今儿晚上就散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耽误张老板的美事儿了!”
“哈哈哈……多谢梁爷,回头签了契约,重谢立刻奉上!”美滋滋,舍一个徒弟拿一个大活儿,太合算了!
张铁匠起身跟梁金城告辞,梁金城也起身要去之前窑姐儿的屋。
刚出门就有个伙计拦住了他:“梁爷,龙爷有请。”
闻言,梁金城的酒意都散了几分。
他忙跟着伙计进了另外一个包间,见里头只有阎龙一个人在自斟自饮忙过去帮着他倒酒。
“龙爷您这段儿可真忙,我好几次找您都扑了个空。”坐下后,梁金城跟阎龙敬了一杯酒之后便笑道。
阎龙也笑了笑:“是啊,忙得很,最近京城那头有笔生意,那头要求太高了,我得到处去寻摸好苗子,留在县里的时间少得很。”
“您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啊,跟京城都搭上了边儿,往后可仰仗着龙爷您舍两口汤给小弟喝。”梁金城使劲儿拍马屁。
“我上回让你查赵三儿的死,查得怎么样了?还有尹家找回去的那个尹桃,跟画里的一样不?”龙爷没看他,专注地捡花生米吃。
梁金城殷勤地帮阎龙添酒:“赵三儿的死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但肯定不是赌坊和窑子的人下的手,这两方小弟都仔细询问过的,他们不敢蒙我。
至于说尹家找回去的尹桃,尹家多半是认错人了,我亲眼见过,那就是一又黑又丑的妞,脸上还有麻子,跟画上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阎龙闻言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谣言放地不错,那头就是要尹家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你上回失手了,这回的事儿办得挺漂亮的。”
“可是龙爷,之前那位爷走的时候让我暂时别找尹家麻烦,怕他们看出端倪,这回小弟让人将尹有田给弄死了您说那头会不会怪罪?”
龙爷轻蔑地笑了一声:“放心,只要搞垮了尹家,那头有重赏,至于说走了的那个人,不过是个奴才秧子,别听他的。
注意了,真的尹桃死了,但是她的名声必须给往烂了败!”
阎龙点头:“放心吧龙爷,谣言都放出去了,县里的娼馆几乎每个里头都有姑娘改名成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