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念想才好。
“没有其他药材取代吗?”林渊问一旁笑眯眯的林清浅。
林清浅缓缓摇头,“乌梅的效果最好。如果二哥进城也买不到乌梅,村民的病也只能缓一年了。”
“只能如此。”兰姨点头附和。
林渊眉头微微皱起,等一年的话,林家无所谓,家中并没有人患上怪病。可村民们明知道有希望治病,他们会愿意等一年?
他可以预料到,如果林家不将话说明白,林家在杨家村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儿好名气会很快消散,甚至,杨家村的村民还会因此恨上林家。
升米恩斗米仇,前人的经验不假。
“结果不会那么坏。”林清浅笑着说,“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话,对里正他们说清楚。反正,乌梅丸的名字一出,他们就会知道乌梅是其中的一味药材。我也不担心他们哄抬乌梅价格。我们只买今年的乌梅,等来年夏季,青梅出来,我们自己就可以烟熏。”
“妹妹会做乌梅?”余归晚惊讶地问。
林清浅笑着回答,“对于医者来说,很多食材也是药材。一个医术高明的郎中,首先得熟悉各种药材,要知道,即便是同一味的药材,因为产地和气候的不同,药效也有很大的差异。再次,药效还会因为各人处理手法的不同而所有不同,所以......”
剩下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林渊夫妻和兰姨却听懂了。
余归晚同情地看着林清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林清浅对药材这么了解,想必私下里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吃了不少苦。
林渊和她不亏为夫妻,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他怜惜地看着林清浅,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果妹妹不喜欢给人看病,以后再有人上门来求医,直接让平妈妈将人打发掉。”
三房因为林渊长期卧床,三房这边的婆子丫头多多少少对药理都了解些。如果村民得到是普通小病,其实平妈妈就可以处理。
“我也不是不愿意给人看病,只是怕麻烦而已。”林清浅微笑回答。
她的话没说完,心急的余归晚连忙附和,“三房离开京城不假,但一些规矩还是要有的。妹妹是大姑娘,的确不宜到处抛头露面。如有病人上门求诊,平妈妈出面最好不过。”
“你也不用担心家用。”林渊咳嗽一声,余归晚立刻神色紧张上前准备查看,他摆摆手,继续看着林清浅说,“我的身体逐渐好转,开春时,我设馆办个私塾如何?”
余归晚和兰姨一愣,她们没想到林渊私下里竟然有开私塾的打算。
别人不知,余归晚作为林渊的妻子却知道,林渊如果不是因为多年卧床不起,他早就成为京城有名的才子,又如何会被大房、二房的人压一头。办私塾?对于林渊来说,完全是大材小用,侮辱了这个男人。
“夫君身体刚刚好转,还是继续休养一段时间好。如今我们已经安定下来,如果买了地,一年到头可以收租子,豆干虽然是小本经营,多少也有进项。夫君和妹妹不用担心家用,等开春后,我再让平妈妈去镇上拿回一些绣品回来,家中人手多,一个月赚的银子也可以贴补家用了。”余归晚急忙表态,她并不愿意委屈林渊。
林渊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天。
林清浅不反对林渊办私塾,暗处有仇敌盯着三房。这种状态下,无论是林渊还是林景行都只能在老鹰嘴村蛰伏,走科考这条路对于林家兄弟来说,根本行不通。
林渊如果愿意开办私塾,以他的才学,再遇上好苗子,今后必然会培养出一批门生。从长远来看,对于林家来说,绝对是好事。最起码,等小侄子长大后,要是仇人找上门来,林渊的门生必然不好袖手旁观,也能护着林家一二。
感谢古代好传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大哥愿意收徒开办,我不反对。要是大哥能培养几个状元出来,也算没有埋没了大哥一身才学。而且,这样一来,宗思和觉予也可以在大哥的督促下学习。”林清浅笑眯眯地投出赞同票,“不过嫂子和大哥不必和我争,家里用度,你们真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和二哥了。”
林渊其实想让林景行继续求学,可是他随即想到林家目前的状态,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口。
下午时分,林景行终于从城里回来,同时带回了坏消息:他逛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哪里卖乌梅。
“只能等来年了。”林景行直叹气。这一声叹息,一方面是为了杨家村孩子,另一面当然是为了生计。
“说不定还有别的法子。”林清浅想得开,笑着安慰他。
“妹妹有法子?”林景行激动地问。
林清浅含笑点头,“说不定,这两日就会有人将乌梅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