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站在这儿?”林清浅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在自家的地盘上不想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难道也不行?”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但让人愤恨。
傅公子第一次见识到,一个女人尖牙利齿,是多么令人愤恨。
“你.....简直不可理喻。”
“恭喜你答对了。”林清浅心里憋屈,语言上半分也不让,“不出去也成,换药了。霍久岑,还有你,赶紧脱掉上衣。”
她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催两个男人脱掉上衣,连薛想容都被她的暴脾气镇住了。
霍久岑闹个大红脸,他脸皮再厚,也是要脸面的啊!他想缓和一下气氛,不过他也见识过林清浅愤怒之下多么不讲理。于是,他为难地看了霍家女眷那边一眼。
“我们这就出去。”霍卿月笑眯眯地说。
“我们也出去。”谢家女眷跟着说。“薛姑娘、傅姑娘,多谢你们上门探望。”
“谢祯死不了,你们回去吧。”谢老将军心里带气,说话也不客气了。
薛想容和傅念真从没有这么丢脸过,顿时涨红了脸。
薛想容倒还好,她微微颔首,用歉意的目光看着林清浅,“林姑娘,今日是我不对,玩笑开得过分了。真的很抱歉,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你不来,看不到人,我自然也就不会往心里去。”
“林清浅,她已经道歉。”谢祯发怒。
薛想容眼神流转,难过地看过去,却没有说话。
“噗嗤”笑出声的是傅念真,“有趣,真有趣。”
这个有趣,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霍久岑冷笑,转头看着谢祯,他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开口,只会让别人更加误会林清浅。
不过这笔账,他先记着。
“啪。”谢夫人上前给了谢祯一巴掌,“畜生。”
谢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谢夫人觉得自己无颜再见林清浅,生了一个是非不分,眼瞎的儿子,她也很绝望。
很快,屋子里女眷走光了,薛家和傅家两位公子也被请了出去。
林清浅冷静下来,她打起精神看着霍久岑。“换药。”
霍久岑微微涨红了脸,然后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胳膊和腿上的伤口果然已经收口,林清浅用一把不像剪刀的工具剪断伤口处的线,然后用镊子轻轻一抽,线就被抽出来了。
整个过程很快,林清浅要药棉沾上药水清理一遍伤口,又将几处大的伤口换上药,重新包扎起来。“没有问题,伤口恢复很好。”
傅家听了,全都笑了起来,霍久岑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这是祛疤的药膏,做起来比较麻烦,你省着一点儿用。两日过后,就可以涂抹在抽线后的伤口上,以后不会留疤。”林清浅递给霍久岑一个小小的瓶子。
“多谢林姑娘。”霍久岑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眼中带着感激之情。
轮到谢祯,林清浅就没有那么在意了。上药快,绷带快,结束后,“今日可以离开,十日后来拆线。”
完了,没有其他交待,更没有医嘱。
“林姑娘,不需用药吗?”谢老将军腆着脸问。
“谢二公子皮厚,老将军,你也看到了,伤口恢复多好。少换两次药,也没有大碍,反正不会发炎恶化,最多是身上多几道疤而已。”林清浅微笑回答。
看,她态度多好。
谢家人......
对比就是伤害!但该!
谢祯气得牙痒,他恶狠狠地瞪着林清浅。
林清浅轻笑,“没办法,我不但是女人,而且还是小女人。很不幸,你偏偏遇上我这样的小女人。”
谢祯......
谢家人......
谢家人再也没有脸,继续留在林家,不用林清浅催,他们就主动提出了告辞。
霍家人见状,也跟着离开了。
家里终于清静下来。
下午,赵景云又神不知鬼不觉冒出来。
林清浅甩脸色给他看。
赵景云知道她为什么闹,“本王为你出气,为那些贱皮子生气不值得。”
“你打算在怎么为我出气?”林清浅冷笑,别以为她不知道,薛想容和傅念真故意找茬,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招惹的。烂桃花!
“傅家野心不小。一半子弟掌握了兵权,一半子弟走的是仕途。本王要直接卸了他的兵权,不出两个月,傅家必然大乱。至于薛家,一向以家族中大儒而感到自豪,觉得学生遍布天下,人脉在朝中错综复杂,就能牵制住本王。本王就从他们最在意的人下手,半个月你就会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