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晨这般想着只是开个玩笑,他还没有到别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就下手杀人的地步,只要不是理念之争,正邪之别,亦或是生死大仇,钱晨都还是脾气挺好。并非那种瞅一眼,就要杀人全家灭人满门的鲁莽脾气。
他收起灵丹,平静道:“拿出这等灵丹相换,是在下冒昧了。若是家主不许,那小道就再换一件法器来换便是……”
那韦泰平冷笑道:“你拿这等劣质灵丹骗我,可见心性偏狭,乃是投机取巧之辈。这等人品,又能拿出什么好法器来?既然已被甄道长拆穿你的面目,怎么还好意思留在此地?恕我韦家不招待了……”
钱晨迎着这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感觉自己甚是无辜,明明是你没个眼力……但人家是此地主人,说不换,钱晨还真没有下手强抢的这份脸面。
便起身抱拳道:“既如此,在下便告退罢!”
韦乐成好声好气道:“那我送小道长出去……”
钱晨笑道:“不用了!”说罢便纵起一道剑光,在厅中飞遁而去,剑光起,登时惊动了在座的众人。
韦泰平没想到这面相年轻的小道士,修为还不差,更有飞剑傍身,去时显露了一手精妙剑术,却也惊动了在座。
当下心中就有些后悔:“早知道这小道士有些修为,应该给他留一点面子才是。”
但转念一想:“这甄丹师不知为何对那小道士似乎有些看不顺眼,许是那道士胡乱炼丹,让甄丹师有些不满。如今要事,还是巴结好甄丹师,叫他传授我一些炼丹诀窍才是。若是能拜得那甄丹师为师,日后纵然不能继承家主之位,凭着炼丹之术,我在家族之中的地位也稳如泰山。”
当即频频敬酒,话语里也流露出了这等意思。
却不知甄道人看着钱晨遁去的剑光,早已经眼热……他想要炼制的地煞龙蛇剑不过一柄旁门飞剑而已,本质还不如钱晨手中购得这把乌金黑煞钩,旁人看得钱晨的剑术精妙,他却瞧出钱晨不过感应练气级数,还未炼成根本法力真符,修为远逊于他。
而且他自诩有许多狠毒的计谋,看那小道士今日反应有些木讷的样子,估计也不是十分机灵之辈。
心中便起了下手暗算之心。
看到韦泰平如此热气笼络,甄道人念头一转,就想出了许多借刀杀人的狠毒手段,一边摇头笑道:“此人听不得人劝说……傲慢的紧。临走时显露一手,却还是露了胆怯,我看他不过是练气法力,还未能通法,想来那飞剑也不过机缘所得。”
却是在韦泰平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方便他日后蛊惑操纵。
他和韦泰平打了几圈太极,终于诓得这位韦家二公子磕头便拜,要拜在他门下学习丹道,甄道人假意推拒了几回,最后才仿佛耐不住众人劝说的样子,勉为其难的将韦泰平收下了。还约定要开一个丹会,丰润一炉灵丹予大家做个便宜。
一时间在座奉承声潮起……又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氛围,将钱晨临走时的一剑忘在了脑后。
钱晨剑光遁出韦家,心中稍有些郁闷,今日这场面却让他想起了前世的蝇营狗苟,前世做研究生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受过气,每日给导师做牛做马,还要受一肚子闷气,那位导师油腻的紧,甚至有:“没三两的酒量,休想从我这里毕业!”这等豪言壮语。
前世苦学操劳到几乎头秃,实在是受了很多不相干的闷气……
今日被人劈头盖脸的呵斥算什么,前世他被人呵斥,还要陪着笑呢!
钱晨挥出一剑,剑光凛冽划过九真湖上,所过之处,湖面掀起潮水涌动,如同前世种种的烦恼一般,纷纷乱乱……
一声厉喝,再催剑光。
只见那道乌金剑光暴涨三丈,速度突破了一层无形的障碍,登时飞剑破空的声音尽数消失不见,湖面反而恢复了平静。
这一道剑光将钱晨被勾起的种种烦恼统统斩去,让钱晨由着自己大笑了起来。
“这些纷纷扰扰,今日还能纠缠我吗?”
“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往日那个挣扎在尘世泥潭里的我,如今已经脱身得自由,若是如前世那般,不得不有许多妥协无奈,就算长生又有什么快意?只不过在那浑水中腌制的更入味一些罢了!”
“长剑在手,受他个贼厮鸟气!”
“我今生不但要长生不死,更要逍遥自在……若是不得逍遥,就算给个长生给我,我也不做!”钱晨这话说的铁骨铮铮,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坚定,平心说,给个长生给他,纵然要妥协一二,他也会说真香的。
钱晨露出一个阴测测的微笑道:“那甄道人不知为何对我有些恶意,让我灵觉有些感应,此人心中藏着恶意极深,绝不是一时口角。自古以来种种恶意纠缠,不是横刀夺爱,就是意气之争渐结仇怨,或见财起意,利益纠纷……”
“临走之前,我秀了一下自家的飞剑,又没有用上外气元丹的法力。”
“他定然以为我法力不过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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