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又想着,既然徐惠儿抄经文,应该足够安静,不会影响到她。那自己也抄经文好了!于是又吩咐翡翠:“点香,让小丫鬟端温水来给我和惠姐儿净手。”
徐惠儿有些讶异,她也已经开始启蒙了,知道抄经书应该焚香沐浴,但是想着,真的抄经书了哪有书上写的那么麻烦,有纸有笔心诚不就够了!现在见徐其容吩咐丫鬟点香端水来,才知道书上原不是随便说的。对徐其容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敬意。
徐其容被徐惠儿那满怀敬意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却也不好说什么,怕吓着她了。只好努力让自己忽视。
抄写完经文以后,徐其容又留了徐惠儿吃午饭。吃完午饭,徐惠儿怕自己影响了徐其容午休,忙告辞离去。徐其容也不留她,她想着关于过继这件事,还是应该去问问姐姐,看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一进徐其锦屋子,便见徐其锦坐在床上,靠着软枕,正在一块丁香色的锦缎上刺绣。
徐其锦听到动静,见是徐其容来了,把针往线团子上一别,笑道:“刚刚想叫你来我这边吃饭,没想到你跟惠儿在一起玩。”
徐其容拣起徐其锦的绣活儿一看,原来绣的是经文,道:“刚刚去了大伯母房里一趟,顺手把惠儿给带回来了。”
徐其锦眉一挑:“那是个可怜的孩子。还是你有耐心,我是跟她玩不到一块儿去的。”
徐其容心里苦笑,她也跟惠儿玩不到一块儿去好么!一起抄经书还没什么,道吃饭的时候,惠儿一副坐立难安战战兢兢不敢夹菜的样子,看得她憋闷不已。
想起上午的事情,徐其容不敢大意,思索了一番,笑道:“没有陪姐姐吃午饭,就陪姐姐睡午觉好了。”
徐其锦忙摇头:“我还病着呢,把病气过给了你可不是玩的!”
徐其容想了想,也对,便道:“那抱一床被子来,我睡在这外面的榻上。”
见徐其容这么坚持,徐其锦有些诧异。但是妹妹愿意跟自己亲近,她还是极高兴的,想着徐其容一个人在扬州呆了几个月,她便不忍心拒绝。便真的让丫鬟抱了床被子来,看着徐其容脱了鞋子和外面的衣服,亲自帮她压好了被子,这才作罢。
徐其锦睡觉的时候不喜身边有丫鬟婆子守着,见两姐妹准备开始午睡,便放青纱帐的放青纱帐,用布遮窗的遮窗,都弄妥当了,便鱼贯而出,留下俩丫鬟在门外守着。
等人都走完了,徐其容抱着被子起身就往徐其锦床上爬,一边爬一边道:“咱们一人一床被子,没关系的。”
徐其锦无语:“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老实!”
因为徐其容穿得少,徐其锦也不敢跟她拉拉扯扯,怕她着凉了,忙帮着徐其容把被子拖上床来,让徐其容躺好,压好被子。
徐其锦正把被角扎进徐其容的身下,便听到徐其容在她耳边小声道:“姐姐,你知道爹爹过继四哥哥的事情吗?”
徐其锦一愣,收回手,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在哪里听说的?谁告诉你这个的?”
徐其容想了想,觉得还是耍赖比较好回答这两个问题:“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徐其锦皱了皱眉:“爹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想着过继四哥哥?过继了四哥哥,要是以后我们有弟弟了怎么办?再说了,四哥哥整日斗鸡走狗,爹爹才看不上他呢!你快别胡说了,爹爹又不傻。”
徐其容摇头:“爹爹没这个想法,别人不一定没有这个想法啊!”说着,便把今日遇到徐佑,然后自己又跑去水月轩打探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其锦听完后,表情非常古怪:“就是我屋子里被大房安插了人,你怎么会往过继这件事情上面想?”
徐其容一本正经道:“这是女人的直觉,你看看,我又没有猜错!”
徐其锦呸了一声:“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女人的直觉!”笑骂之后脸色一沉,道,“大伯父一家人要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未免也欺人太甚!他凭什么认定咱们爹以后就不会生儿子了!真要是到了非得过继那天,族里那么多好孩子,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徐佑身上!”
“那眼线……”徐其容想了想,决定再相信徐其锦一回,咬牙把虞夏跟她说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姐姐,你会像娘一样疼我、照顾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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