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很是惶恐,如果事实真的是他所猜测的那样,是不是说明叶临跟高伯走了之后还一直跟华惟靖有联系?华惟靖把叶临放到徐家来,到底是要对付徐家,还是要对付易家?
最让徐其容想不通的是,华惟靖,为什么要给她十年僵蚕?
徐其容觉得自己卷入了一个阴谋里面,她甚至觉得,为了治好她的嗓子,整个徐家已经被搅合进一个大阴谋里面了。
可是现在又能怎样?把叶氏夫妻送走?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叶临抱着所有的药材回了枫桦院,说是要闭关炼药,吩咐丫环婆子每日把食盒放在门口便是,不必进门打扰。
倒真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徐其锦稍微松了口气,每日亲自到枫桦院叶临住的屋子外面转一转,好似这样叶临就能早一天出来似的。
叶夫人跟在叶临身边打下手,对外只说是叶夫人突然昏迷,叶夫子夫妻情深,守在病榻前照顾。
不过是一个西席先生,不知情的徐家众人也没有深究。
徐其容自己琢磨了两天,到底是忍不住,找上了平泰公主。
憋着一股劲到了平泰公主面前,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怀疑。平泰公主依旧清冷淡定,用银签子蘸了蜂蜜水去逗廊下的画眉鸟。
那画眉鸟是徐四老爷特地寻来的,声音婉转动听得很。因为心里还别扭着,徐四老爷也不说这是自己孝敬母亲的,趁着来找容姐儿说话的机会,把画眉鸟笼子挂在了平泰公主书房外面,假装忘了带走。
看着那画眉鸟,徐其容想起自己那尚有几分孩子心性的父亲,怎么也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会造反。
桂嬷嬷开口道:“昨儿个晚上五小姐让谁照顾的桂鱼?偷偷跑出来把画眉鸟食槽里面的松子仁儿偷了个精光,一大早的,画眉鸟把嗓子都叫哑了。”
徐其容一脸的尴尬,平日里她也没少给桂鱼吃的啊,也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东偷西摸的坏习惯。
平泰公主开口道:“庄子里的人上午不是送来二十多斤松子么,你待会儿让人送些去风波楼。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野生松子,对桂鱼的皮毛好。”
徐其容眼睛一亮。
“都是没炒过的,又苦又涩。”桂嬷嬷转身对秋浓道,“你跟我去拿吧,这里有银鲤和虞夏守着。”
秋浓忙答应着去了。徐其容心里撇撇嘴,干嘛强调松子是生的,她还能跟桂鱼抢不成?
银鲤和虞夏站在十步开外,等桂嬷嬷和秋浓走远了,平泰公主淡淡道:“有什么事情,现在说吧!”
怕再犹豫下去平泰公主不耐,徐其容忙比划:祖母知道那十年僵蚕是哪里来的么?
叶临说那僵蚕可用之后,平泰公主就让人去查这僵蚕的来历了。送僵蚕那人也没有花特别多的心思掩盖,稍微费了一点周折,便查到了华家头上。
平泰公主瞅了徐其容一眼,她以为,先来问她这个问题的会是锦姐儿。
徐其容眉头微皱,眼里的担忧呼之欲出。担心事情把徐家牵扯进来,徐其容心底越发着急,哪里还能保持淡定。
前世父亲和她先后出事,徐家人态度冷漠,甚至推波助澜也说不定。徐其容自然不是担心他们。徐其容担心的是会连累姐姐和祖母,或者,再加上一个爹爹。
徐其容的反应平泰公主都看在眼里,心下微动,不由得猜测,难道容姐儿知道十年僵蚕是谁送的?
于是道:“徐家欠他一个人情。”
徐其容一听,更着急了,这个人情,只可能是平泰公主或者徐其锦或者徐四老爷来还,总不可能是二老太爷那边的人来还!
难不成华惟靖是为了让徐其锦帮忙拿下易家?
顾不上那么多,徐其容只好把当初华家打沈家主意,逼得沈家离开扬州迁往晋州的事情比划了出来。
平泰公主深色复杂,她以为沈家搬到晋州是为了皮毛生意,听徐其容比划了,才知道其中内情。
对于华家送来十年僵蚕,平泰公主其实也猜不透其中原因的,现在听徐其容这么一解释,也觉得有些在理:“你担心锦姐儿?”
不等徐其容比划,平泰公主淡淡的补了一句:“都是孙女,总不能太过偏心。”
意思是既然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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